么多使者,要是出了事,那徐家……”
“看样子这南源城不能久留……”
两人正说着,忽地一阵风来,楼内烛火“扑”的一声齐齐熄灭。
他们堪堪转头看了眼,耳边就有轻微而让人胆寒的风声传来。
“公子小心!”两人的护卫同时大喊一声,将他们推开。
楚九赵六踉跄几步,一个撞到桌子,一个磕到了椅子。
小楼被黑暗吞没,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然而紧接着黑暗里响起了兵器拳脚的声音,让人心慌意乱。
“谁?”赵六喝道,“敢对我们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话音才落,寒光再现!
护卫扑过来,一脚踹歪了利刃,喊道:“公子莫言!出声会被他们发现!”
赵六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缩在黑暗里不敢动弹。
小楼里叮叮咣咣一阵乱响,桌子踹翻了,碗盘摔了一地,多宝格、花案、各种摆设无一完好。
黑暗中的战斗没持续多久,不知道谁“啊”了一声,从楼梯滚了下去,随后噔噔噔一阵乱响,战场从二楼转到了一楼。
楚九吐出一口气,摸黑将赵六扶起来。
“楚兄,怎么办?”赵六的声音带着慌张,“来者不善,刺史府里的护卫都被调走了,我们在这里就是等死啊!”
楚九同样声音紧绷:“燕二在隔壁园子里,他武艺高强,若是能与他会合,我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话虽如此,我们怎么下楼?”说到这里,忍不住抱怨,“燕二选的好地方,连跑都没处跑。”
楚九沉默一瞬,不太确定地说:“或许我们可以从窗口下去。”
“这怎么下?我们可没有他的武艺。”
“绳子……对,腰带,我们的腰带连在一起,能当绳子用。”
眼见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却没有人来营救,赵六咽了咽口水,发狠说:“好!我们赶紧!”
说罢,两人摸黑脱下腰带系在一起,挂在护拦上。
“你先还是我先?”赵六问。
楚九犹豫了下:“贤弟先吧!”
赵六感激地点点头:“多谢了,今天若是能安然脱险,我必定记楚兄这份情。”
楚九虚虚一笑:“今日患难与共,我亦牢记在心。”
两人不再废话,依次攀上窗台,抓着腰带下滑。
费了好大的劲,脚终于踩到了实地,两人擦去额上虚汗,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往隔壁园子走。
生机就在眼前,赵六眼角瞥到什么,猛地站住了,揪住楚九的衣袖。
“你……是你!”他喊了出来。
楚九抬头,看到月洞门下站着个人,一身黑衣,手按腰刀,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江越!你要干什么?!”
江越微微一笑,目光霜寒:“两位今日死在这里,只怨自己运气太差!做点什么不好,偏要来向那个女人求亲。”
“求亲怎么了?”赵六不服气,“你与徐家的恩怨与我们何干?你敢对我们动手,就不怕与我赵氏及河兴王府为敌吗?”
江越轻蔑地道:“你们死了,护卫死了,谁知道是我干的?世人只知道,楚九公子和赵六公子来南源求亲,却不幸遇到了民变。怪只怪,徐三小姐心软收容流民,以至于酿成大祸!”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刀拔了出来。
楚九赵六转头就跑,可刀锋的寒气如影随形。
“叮!”即将斩落之际,斜刺里飞出一道剑光,将它拦了下来。
随后响起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什么大祸啊?我看你遇到我,才是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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