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得罪的,我就一个人,不能都答应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总要让人心服口服吧?”长宁公主说着,忿忿道,“燕二可真是,平常那么殷勤,关键时刻却不见影子。他要是来了,你再弄个比武招亲什么的,不就能名正言顺了吗?”
徐吟惊讶地看向她。
“怎么了?”长宁公主不解,“我说错话了?”
“没有,”徐吟笑着说,“公主说的对极了,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虽说怎么择婿是女方是自由,可这次来求亲的人委实分量太重,如果平衡不好,确实就像公主说的那样,说不准就结下仇了。
偏偏燕二没来,昭国公府的使者也出了意外。现下想妥善处理这件事,就麻烦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长宁公主担忧。
“先看看各方的态度再说。”随后,徐吟转了话题,关切地问,“公主今日第一次出现在人前,感觉如何?”
长宁公主露出笑容,目光扫了一遍宴席,带着几分雀跃跟她说:“我还以为大家会很好奇我的身份,没想到她们都没问。”
因为大家早就知道了啊!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一个姓高的小姐,大家心里都有数。关系到皇家秘闻,谁也不敢随意说破,就当不知道。
徐吟笑着点点头,低声交待:“公主,我们今日寸步不离,哪怕去更衣也一起,好吗?”
长宁公主听出这话不对劲,忙问:“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吗?”
徐吟看向前院,轻声说:“据我们所知,伪帝也派出了使者,但是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长宁公主脸色一白,不由抓住她的衣袖:“他想干什么?”
“别怕。”徐吟拍了拍她的手,“他的目标不是你就是我,今日总会出现的。只要我在,就不会叫公主出事。”
贺礼
“来了。”
正在闲聊的使者们看到徐焕的身影,急忙收敛神情,端正坐姿。
别看这位徐刺史如今只是位刺史,他如今掌控的势力,只怕比昔日的吴子敬还要大些。只是他文人出身,性子平和,看着好相处罢了。
徐焕露出笑容,抬手团团一揖,说道:“家中小事,劳累诸位远行,辛苦了。”
楚地诸州使者急忙起身施礼:“不敢,大人有喜,我等理应恭贺。”
还有人补充了一句:“三小姐及笄大喜,我们行几步路算什么?”
这话说的实在谄媚,其他州郡的使者听了,不免在心里骂一句无耻。回过头又若有所思,看来徐氏的势力比自己想像中更稳固啊,楚地诸州几乎视他家为主,这门亲若是能结成,定能带来极大的助力。
怀着这样的心思,众人的态度更加殷勤,场面也越发热闹。哪怕不能得偿所愿,结交一个豪强总是没错的。
众人重新入座,归属楚地的兴通使者抢了个先,起身拱手:“徐大人,我家大人精心准备了贺礼,想请三小姐瞧瞧喜不喜欢。”
看徐焕点头,那兴通使者就笑容满面地招了招手。
侍卫抬上来一个箱子,兴通使者亲自打开,众人看过去,却只看到满满一箱的——黑土?
什么东西?
兴通使者面带得色,转身说道:“我家大人说,三小姐并非凡人,而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仙人当然要配仙物。我们兴通半个辖地都是山区,倒有一些珍稀药材。大人命整个兴通的采药人寻了大半年,终于寻到了此物——”
说着,侍卫从黑土里掏出一个乌漆漆的玩意儿,用帕子仔细擦净了,再呈过来。
此物形似灵芝,伞盖乌中透红,颜色油亮,根茎却奇形怪状,看起来好像一个小人儿骑着马撑着伞。
“这就是我们兴通的特产,叫做芝马。诸位可听说过芝人芝马?据说服之可以升仙。我们这个芝马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仙草,但是美容养颜、益寿延年不在话下。三小姐神仙一般的人,只有这芝马勉强匹配……”
众人听他胡吹,暗暗发笑。兴通哪里找来这么个人?马屁拍得脸都不要了!
徐焕始终微笑着听,待他说完,吩咐侍者:“既然如此,送进去请三小姐看看吧。”
咦?其他州郡的使者有些意外。
这贺礼说是送给徐三小姐,可徐府真正主事的人是徐焕,贺礼送得好不好,得看他怎么说。现下听这意思,徐三小姐虽然人在里头,但事情还是她自己做主?不少人心中一动,寻摸出一点意味来。
楚地诸州的使者倒是习以为常,看着侍者入内,很快一个圆脸丫鬟出来了。
她向徐焕施过礼,转身扬声道:“小姐说,这芝马有补血生肉的奇效,危急时刻或可救命,只是非常稀有,想必费了许多功夫,安大人有心了。”
兴通使者笑开来,得意洋洋瞥了众人一眼,浮夸地叫道:“只要三小姐满意,费再多的功夫也值得。”
下一个是颖中的使者,他没前一个谄媚,但态度更加恭谨。
“我们颖中没什么特产,于城门高悬榜文,历时数月,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