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是你的人?”李达的语气不太满意,“能行吗?”
掌柜呵呵笑道:“这些人可是为您精心挑选的,真正厉害的杀手,就要不起眼才行,要不然,打个照面就被人认出来,那可做不好任务。”
李达想想也对,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简陋的地图:“人当场杀了,然后及时退走,不要拖拖拉拉。对了,叫你们带的东西带了吗?”
“带了带了。”在掌柜的示意下,“渔夫”们拿出一块块令牌,上面刻着北字,是江北蒋奕军中之物。
李达点点头:“随便丢两个,不要太刻意。”
“是。我们办事,您放心。”
李达终于让开了:“去吧。”
“是。”“渔夫”们安静无声地从后门进入园子,随后李达又命侍卫将此处本应该驻防的官兵放倒,做出被人入侵的样子。
等他全部安排好,便让侍卫押着李观,跟着他进入望江楼。
望江楼高达七层,是眺望江景的去处。
这会儿宴席还没结束,此地安安静静,没有半个客人。
李达就这样顺顺利利,带着李观上了顶楼。
“唔唔!”趁侍卫不备,李观挣脱了堵嘴的帕子,喊道,“二哥,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达站在高台上,低头望着下面一无所觉的权贵们,转头笑道:“三弟不是猜到了吗?别喊了,喊了他们也听不见。”
李观不信邪,扯着嗓子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然而他们在最高层,下面乐声又喧闹,根本没人注意。
李观叫了一会儿,半点动静也没有,不禁绝望。
“二哥!”他绝望地看着兄长,“你不能这么做啊!你怎么能害大哥?大哥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李达冷冷看着他:“没有对不起我?对!他是没有对不起我,可是,都是李氏子孙,什么他是世子,我就什么也不是?”
李观叫道:“因为大哥为长!咱们兄弟这么多人,总要有人当世子的,大哥既为长,又比我们能干,为什么不能当世子?”
李达瞥着他,一脸不屑:“能干?这算什么能干?不就是别人捧着他吗?他要真这么能干,今天我能做到这样的事?”
李观张了张嘴,哑住了。
“三弟,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他是你的兄长,我也是你的兄长,护着他和护着我,难道不一样?”
相会
楼下传来动静。
过不多时,有侍婢扶着一名昏迷的女子上来。
“二公子。”她气喘吁吁,“人带来了。”
李达快步走过去,将这名女子安置在软榻上,又抬起她的头,着迷地凝视着她的五官。
李观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大惊失色:“二哥,你要对徐大小姐做什么?不行啊,她是大哥的未婚妻!”
李达嗤笑一声,反问:“大哥的未婚妻?我怎么不记得他们订婚了?”
李观哑然。从他跟着李达出来,到现在不过两刻钟时间,整个认知都被颠覆了。被李达堵了这么一句,哽了半天,终于说道:“原来你这么嫉妒大哥,他的世子之位,他相中的未婚妻,你都要夺走。”
“嫉妒?是啊!我就是嫉妒。”李达冷冷道,“他什么也不用做,这些生来就是他的。凭什么?”
李观向来不学无术,哪里答得上来,只得说道:“大哥是大伯的独生子,理所应当是世子,哪有什么凭什么?”
可这句话恰恰激怒了李达,他伸手一推,将花瓶推倒在地上,脸上阴云密布:“是啊!你看多不公平,就因为他投胎投得好,所以什么都有。可我就不信这个邪,哪有这么多理所应当!”
李观被吓到了,呆呆说道:“可……我们也是投胎投得好啊!假如投到那些农户家,还得下地干活呢!”
这话一说出来,李达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死小子,平时嘴巴笨得可以,这会儿就会拆他台了。
接触到他要杀人的眼神,李观再不敢说半句,身体直往后缩。
正当李达考虑着怎么教训这小子的时候,楼梯口又响起脚步声:“二公子,世子出来了。”
李达大喜,反问:“他就没怀疑?”
那侍卫回道:“没有,世子一说徐大小姐有请,直接就来了。”
李达转头看向“徐思”,冷笑不止:“都说他多么守礼,原来也是被美色迷惑的货色!行,赶紧准备吧。”
“是。”侍卫下去了,李达也顾不上李观,举步去了窗边,看着男客饮宴处。
……
“世子。”李闻听得声音,转头发现是自己的侍婢金铃。
他神情温和,问道:“怎么了?不是叫你自去玩乐吗?怎么又回来了。”
对上他的脸庞,金铃心神一阵摇动。她十三岁被派到世子身边,已经五年了。年纪渐长,原本应该准备配人的,可她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
世子身份尊贵,待人却和气,又生得器宇轩昂,便是不谈身份,也是东江一等一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