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性虐待狂型,再根据这类凶手的惯技行为进行职业细分,这种人一般喜欢成为或者扮演某种可以使他们产生权威感的职业者,教练、执法人员、管教员等,一来能自我满足,二来方便他们寻找猎物。
“至于身高,根据打斗中留下的痕迹、偷袭强哥留下的痕迹,再加上受害者和强哥的身高体重反推。年龄就不用说了,性虐待狂基本在那个年龄段。”
杨蕾想了一下那些死者都遭遇性虐待而死,点点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老婆性格软弱的?还有,你怎么知道他跳广场舞?”
萧遥道,“一般性虐待狂在犯案前,都喜欢在自己的老婆和女友身上预演,那些女人很大概率上性格比较软弱。至于广场舞,不知你看过没有,那些死者当中,有一部分常出入健身房,另一部分不健身但跳广场舞。
“疑犯能把死者骗走,要么能言善辩,要么是熟人,疑犯明显不是前者,那么就是后者。疑犯的脸对受害者来说,应该是熟悉的。健身的女人在健身房见过他,跳广场舞的女人,在跳广场舞时见过他,所以虽然有疑虑,但还是被骗过去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绝对的,但我们侧写,也只是缩小疑犯的范围,不会绝对不出错。”
比如,那些死者或是送孩子上学的年轻妈妈,或是帮忙送小侄子的年轻姑娘,共同点是经常出入学校,因此推测疑犯是学校保安也不算错。只是她又有别的线索,否定了这个推断而已。
杨蕾点点头,“原来这样。”又坐了一阵,想起萧遥在会议上没给老方脸,就劝他,“老方那人十分小气记仇,你下次别那样和他说话了。”
“我会注意的。”萧遥点头谢过杨蕾,随手翻了一页手上的案情资料。
杨蕾问,“这是刚上班那天老方给你的?”
萧遥点点头,“是的。”
这宗案件,死者是三十二岁的成年男性,被抄近路的晨运者发现死在公园的偏僻处。经尸检发现是被人袭击头部致死的,案发地点没有挣扎痕迹,凶器为在现场的带血石头。除此之外,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死者头部被砸致死,头骨变形,面部被砸得血肉模糊,辨认不出原先的样子,身上财物没有丢失,初步可断定,凶手杀害死者,系泄愤。
只是,经过大量走访得知,死者是个性格温和的好好先生,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和邻里关系和谐,在工厂里人缘也很好,从来没有听过他曾与人结怨,可排除仇杀。
此外,死者也没有任何感情纠纷,初步也可排除情杀。
萧遥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叹了口气道,“凶手会再次犯案。”
凶手精心策划,在现场留下极少的痕迹,很可能在死者死后还收拾过,显然是有预谋杀人的。
她没去看过现场,只是看了照片,得到的线索不多,即使知道凶手会继续犯案,她也一筹莫展。
杨蕾担心起来,“那怎么办?我们只能等吗?”
“上午的案子结案之后,老雷已经加派人手排查了,希望能尽快找到线索吧。”萧遥道。
杨蕾问,“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可以说没有。”萧遥点头,“那块石头,也就是凶器上,勾到一些手套上的pu,但经查,这种材质的pu很常见,a市有无数人戴这种手套。”
杨蕾忍不住骂,“这才刚过了年,这些凶手能不能让人有个好心情了!”
正说着,门忽然被推开,小路在门口急促地道,“城中村一条施工的巷子里发生了一起命案,头儿叫我们赶紧过去——”
萧遥闻言马上放下手中的资料,飞快地起身出发去案发现场。
薛明明因这次案件,在警局里受了委屈,下午下班后和上官惟出去吃饭时,被追问就忍不住吐露出委屈来。
上官惟某种闪过怒意,“很好。方万家他敢这样欺负你。还有那个萧遥!”
薛明明摇头,“这事和萧遥没关系,她没有奚落过我,还给方万家面色看了,你不要冤枉好人。还有方队,说到底也是我学艺不精……总之我只是跟你说说心里话,你不要又去找人报仇。”
“你是什么人?就算学艺不精也轮不到他说三道四,再说,你专业水平棒棒哒!”上官惟道,他的女人,岂能让人随便欺负的?
薛明明忍不住皱着眉头看向他,“你不要总是这样好不好?谁在工作中都会受委屈,难道都得去报复?”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说说。”上官惟给薛明明夹了一筷子菜,“别生气了,来吃菜。”
方万家拿薛明明当枪使,又反过来嘲讽,萧遥则抢薛明明的侧写成果,全都不是好人,薛明明心善不愿计较,他可没有这个菩萨心肠。
薛明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愿意不去找人麻烦了,放下心吃晚餐。
刚吃完,手机就响了,又有命案发生。
薛明明飞快地站了起来,对上官惟说道,“又有命案了,我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去……”上官惟拉住她的手,“你说你做什么职业不好,偏要做这种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