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漫无目的地在南京市郊游荡,无意中路过了南京市培元中学,发现校门口挤满了群众,还停着几辆警车。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晃过,让我有了停下来的意思,打算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我很快跟上那人的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好奇地转过身,见到是我,有些惊喜,“辰哥,你怎么过来了?”“刚好路过,大奇,这里发生什么事?”我看着褚大奇满头大汗的样子,看来今天培元中学有重磅新闻。褚大奇随后抹了一把汗,“今天早上一名初三的学生跳楼,好在掉在了池塘,没什么大碍。”“奥,那问题不算严重。”但很快,我意识到记者笔下的神韵可比作家强悍不少,调侃道:“不过这篇报道被你们写出来,不会就成了培元中学某学生因同学矛盾被推下楼,所幸坠入池塘无大碍,但身心受到严重打击,恐对学业造成巨大后果?”褚大奇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戏谑道:“你怎么不去当记者啊,真天妒英才!不过话说回来,该学生被救之后一直喊是校长将他推下去的,可是当时校长根本不在学校,现在才刚从外面闻讯赶回来。”我不禁皱了皱眉,“校长?”“是啊,该学生还说校长先是在校长室虐待他,然后一怒之下将他从楼上推了下去。”“那现在查出来究竟怎么回事了么?”“具体还不清楚呢,警察已经在调查事故现场了,应该快出来了吧。”褚大奇也是想得到第一手资料,每每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学校里面。他身边更是还有几家其它新闻社的记者,跃跃欲试地想跨过警戒栏一窥究竟。过了一会,我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只见颜俊一脸严肃地刚到门口,就被几名记者围住了。褚大奇庞大的身躯刚要凑上去,被我一把拽了下来。他好奇又焦急地看着我,“辰哥,你干嘛拽着我,我要去拿第一手资料啊!”“他不会说的。”果不其然,颜俊出示证件后以不方便透露信息的理由迅速摆脱了记者的纠缠,然后走到门口时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我。他脸上闪过的好奇眨眼即逝,朝我眯了眯眼,“开车了吗?”“嗯。”我点点头,很快领会他的意思,载着他和褚大奇迅速离开了现场。我们找了个比较偏僻的餐厅随意点了些菜。褚大奇这货则是惊喜地看看颜俊又看看我,“辰哥,你人脉够广啊!”“先介绍一下,这位是颜俊大警官,而这位则是无良记者,褚大奇。”我笑道。褚大奇双手紧握颜俊的手,“颜警官,别听辰哥乱说,什么无良记者啊,我最有职业操守了。”
颜俊淡笑,“其实我们警方还真烦你们这帮记者朋友!”褚大奇尴尬收回手,重新坐回位置上,谄笑道:“每个职业都有每个职业的苦衷嘛,颜警官,你就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这时颜俊转头看了看我,“和之前那个小偷的情况有点类似。”“嗯?”这话顿时让我精神一怔。颜俊抿抿嘴,“一名初三学生称自己被关在校长室受校长虐待,最终因反抗被校长从楼上推下,所幸掉进池塘,并无性命大碍。”褚大奇作为资深记者,肯定也了解到之前仙玉小区小偷被电梯碾死的新闻,所以这会听颜俊的陈述,便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问道:“听说当时校长在外面,根本没在学校,那该生真的是被校长推下去的吗?”“从该生班主任那了解到,他上午确实去了校长室,之后一直没回来。而且,该生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身上有多处被虐待的瘀伤。”颜俊语气平淡地说。褚大奇大惊,急忙道:“你的意思是就算该校校长没有将该生推下楼,但是他确实虐待了学生?”如果这是事实的话,这则新闻定将轰动全市。只是颜俊摇摇头,“这件事还不确定,希望你不要胡乱报道。我们仔细观察过小男孩身上的伤痕,疑点重重。”“怎么回事?”我说。颜俊拿出手机,过了一会将手机递给我,“你可以仔细看看小男孩身上的伤痕,无论是爪印还是淤痕,都覆盖在正面。而且淤痕的颜色不深,说明当时施暴时对方下手力度不大。另外,你还可以看看他的脸。”说完,他的手在屏幕上一划,但随后出现的照片让我吃惊不已。原来这次出事的学生,就是当时那名去过唐雯诊所的学生。我记得唐雯提起过,小男孩的病情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非常快,可万万没想到,一回学校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颜俊自然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轻皱着眉,问道:“怎么了?你认识?”“不能算认识,该男生上周日去过我一朋友的心理诊所,当时被确诊为妄想症。但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没想到一回学校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我于是把小男孩之前在学校发生过的事告诉颜俊,倒是听得褚大奇义愤填膺,最后狠拍桌子,“如今的为人师表才真正无良啊!”“凡事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都别下定论。”颜俊冷冷地继续说:“你的意思是小男孩有精神病史?”“应该算是吧,但小男孩当时在心理诊所最后晕倒前的举动,就连唐雯这位南京市赫赫有名的心理专家也给不出答案。”我发现我这么说的动机竟是想说服颜俊去相信世界上确实存在灵魂。可颜俊依旧坚定他的信念,目光凌厉地说:“我不排除该生患有妄想症,而且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很有可能是自残,而非他人所为。有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嫁祸给该校校长,也有可能是妄想症病发情况下的无意识行为。”“那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