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延今天的这个董事长的位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被得罪的人里,有多少是黑的,有多少是白的,那都是不可估量的,一旦他失去顾总夫人这个身份,他认为,想弄死他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胳膊拧不过大腿,说到底,他还是没有足够的实力。
楚以泽又沉思起来。
“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顾少延冷着一张脸站在他们身后,眼神不经意间就飘到了陈欧铭牵着楚以泽的那隻手上。
“顾总好久不见。”陈欧铭轻轻松开,微笑着朝着他伸出手,但是顾少延并未理,他有些尴尬地收回去,勉强撑起一个笑:“上次是准备和以泽一起去医院看你,可是我临时有事去不了,见谅。”
“你去不去我不稀罕,我老婆去了才是关键。”顾少延朝着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神,他们几个立刻会意,半强製性的将楚以泽带进顾少延的包厢。
陈欧铭不爽,“顾总,强製把人带走,就有点耍流氓了吧,毕竟是我先约以泽来的。”
顾少延没说话,嘲讽似的嗤笑一声,抬脚就往包间走了,徒留下陈欧铭一个人。
以及那攥的死死的拳头。
“顾少延,你发什么神经?不就是吃顿饭吗。”楚以泽被保镖按着坐下,身旁的几个服务生眼疾手快地帮他拆好清洁餐具。
顾少延脱下西装外套,伸手扯开领带,朝着楚以泽看了一会,忽然开口道:“你要是不喜欢迟冬我可以现在就让他滚。”
作者有话要说:
翻了翻大纲,咱就是说,顾少延和迟冬就作吧,早晚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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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泽听到后,捏着汤杓准备喝汤的手不免一抖,瓷器之前清脆的碰撞声也让顾少延冷静不少。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顾总狠狠咬牙。
该死,差点中了他的计!
顾少延立刻冷下脸,在离楚以泽一米远的位子拉开椅子坐下,何特助在他们之间来回观察,见谁也不说话,一个只顾着喝汤,一个还在等着喝汤的那人说话。
“顾总,我先去看看菜做的怎么样了。”何特助内心也是抹了把汗,提着嗓子走出去。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单方面僵持了一会,还是顾少延先没忍住开口。
“什么要说的?”楚以泽没喝几口就蹙起眉,小声嘟囔几句:“什么汤?怎么越喝越咸。”
顾少延几乎是立刻抬起手,由于扬起手臂而折上去一截的袖扣隐约露出点他手腕上玫瑰纹身的花茎,服务生立刻了然,把楚以泽面前的汤撤掉换了一份其他的。
“你拒绝我的邀请,就是为了跟别的男人吃饭?”顾少延想起来陈欧铭就莫名烦躁。
吃饭就吃饭,还牵手?能走丢还是怎么地。
“别的男人?你对‘别的男人’的定义是什么?出我以外?”楚以泽伸手,“那你也算‘别的男人’,再说,不就是吃个饭吗,两个大男人能发生什么事?”
顾少延喉头一哽,“你还不知道你现在是顾总夫人?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少来往,你有我不就够了吗。”
“不三不四?”楚以泽立刻捕捉到这句话,一说到男德上,他认为顾少延是最没有资格要求他的人,“你先管好你自己行吧,你看看你包的那些小情儿,先不说其他的,你就连阮知南你都对不住。”
“阮知南?这跟阮知南有什么干系?咱们俩说事你别扯其他人。”顾少延这么一想,自己确实理亏,说话的底气也逐渐不足。
楚以泽的脸色不太好,“顾少延,你不要以为这里都是你的人,我就不会像上次一样打你一拳了,做事不要太过分,你跟迟冬我已经当做没看见了,今天我跟朋友出来吃顿饭,你别乱发神经。”
顾少延脸色一黑,楚以泽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是顾宇集团的董事长,谁见了不恭敬的喊一句顾总?
也只有他敢这么做了,仗着自己是顾总夫人的这个身份,料定了自己不会动他,就敢肆意妄为。
顾少延气成河豚jpg
看着顾少延的脸像是结了千年玄冰的深潭,一双眸子就这么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楚以泽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起身就出去,转身进了陈欧铭的包厢。
让他一个人生闷气吧,哄男人他是真的不会。
那平静的杓子安稳地躺在汤碗里,而桌子上,菜还没来得及上,唯有那一口未动的鱼汤纹丝不动。
顾少延见人直接走了,脸色更冷,像是结了霜的寒冰,冷得几乎掉渣。
他扭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那个服务生:“他走了是吧?他就这么走了?”
那服务生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像顾少延这样常年处于上流社会的人,生怕哪个不满意饭碗就丢了,他现在努力维持镇定,而额间早已密布上一层细汗。
“是,是的顾总,夫人他好像还去了另一位先生的包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