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赶路,这几天正好走。”
华宸川点头道:“但是前面的路是不能走,他们来不及把路清出来,我们要改道,从河州经过至北都。”
“河州!”宗自沉一喜,从河州走正好可以让他有机会亲自去看一看河州的粮食情况。
华宸川听出他的喜意,道:“怎么,你想去河州。”
宗自沉点头:“对,有些事情要办。”
这时丽日和芳晨提着热水进来了,宗自沉看到华宸川坐在那一动不动,看起来并不打算挪窝。
他也并没有对华宸川说什么,反而对丽日说道:“丽日,这些水是给我沐浴的吗?”
丽日倒着水,感到莫名,不是说了王妃沐浴吗?不过她还是回道:“是!”
宗自沉说完,侧头瞥了华宸川一眼,见他依然没有动。
水终于被放满了,芳晨和丽日也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宗自沉坐在椅子上硬着头皮对华宸川道:“王爷,我要沐浴了,能劳烦您出去吗?”
华宸川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矫情!”
矫情、体弱、不行这几个词在宗自沉的脑中此刻在轮回播放。
宗自沉猛的站起来,行!他不矫情,人家不愿意出去,都是男的怎么了!
他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向浴桶走去,就当这是那种大澡堂,他开始洗澡。
华宸川坐在桌上,他其实一直在看路线图,所以才不打算挪窝,而且他确实认为两个男人这种小事不用太在意。
良久他大概规划好了明日如何走,他收好路线图,起身准备回榻上躺一会儿。
就在他转身时,他的视线恰巧映入一道光滑的身影。
背对着他,没有一丝遮挡。
说这屋内挡着洗澡的地方的幕布非常不严实,它的这块布小了,如果把布拉到前方正好堵严实。
但是它的后面就会空出一截,如果有人往床榻方向走,就会正好看到。
这不华宸川看到了,细腰翘臀,华宸川隻想到了这。
他觉得下身有些不对劲,他脑中一惊,转过身,夺门而出。
什么情况!这是憋久了!嗯!是一夜没睡上火!
宗自沉因为有人在,特意洗的快了些,但是干的锦布没拿,所以起身拿东西。
结果就听见门被打开了,他刷的一下坐回桶里,透过遮挡效果不好的帘布,看到屋内空无一人。
他低声咒骂着:“神经病,早让他出去不出去,现在突然间出去了。”
门外还有芳晨和丽日呢!
华宸川疾步走到隔壁房间,徐黑大在洗澡,把他吓了一跳。
他端起桌上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细细感受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
他呼出一口气,哈!果然是上火。
这时徐黑大小心翼翼的出声,不满道:“王爷,李莫哥哥说别人沐浴的时候不能随意闯进去。”
华宸川几步跨了进去,掀开帘子,打量他不屑道:“你五岁时来王府的时候,非要脱光在淋浦居院子池中洗澡,那时你怎么没感觉到不好意思呢?”
徐黑大更不满的垂着头。
腹诽道,李莫哥哥说了看别人沐浴属于不要脸,王爷就是不要脸,看完王妃又来看他。
华宸川要是知道徐黑大这么想的,肯定要把他提起来打一顿。
不该
当天傍晚,钱兆遣人来送了一些东西,并正式下了请帖。
阿顺将东西归置好,拿着请帖送给华宸川:“王爷,钱郡守送了些当地的土特产,奴已经将东西归置好了。”
华宸川接过看了一眼:“嗯,让王妃准备好,现在就去吧。”
去郡守府的路上,宗自沉自然是乘坐他自己的马车,至于华宸川他的马车还没空出来,隻好和宗自沉上了同一辆。
华宸川一上车,看到宗自沉,突然又想起了宗自沉光裸的身体,他敛下眸,轻咳了两声,瞥过了视线,特意坐在了离宗自沉最远的地方。
这一系列动作在宗自沉眼中,就是华宸川在莫名其妙嫌弃他。
他又想起华宸川突然把门打开,扭过头看向车外,暗骂神经!
一路上两人未开半言。
到了郡守府,宗自沉因为不想和神经病一同前行,特意慢了两步,让华宸川先进去了。
他随后才带着丽日和芳晨过去。
等他进去郡府的时候,华宸川已经入席了,这边的宴请更随意些。
男女虽然分桌,但是却在同一大厅中,男女有别似乎并没有那么严格。
宗自沉一进门,那位被山体滑坡压下的郡丞,也就是昨日迎接他们入城的官员。
他忙起身迎接着宗自沉,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因为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宗自沉。
“先生,来这边坐!”看着郡丞的态度,其余人又仔细看了眼宗自沉。
纷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