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向王府走去,宗自沉愣在原地,北都?!那种苦寒之地,那叫什么封地啊!这不就是被贬了吗!
顺公公和李莫一前一后跟着华宸川,宗自沉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李莫。
问道:“怎么回事?王爷真被封到了北都去了?”
李莫回身,愁眉苦脸道:“是的,王妃,今早圣上在朝堂上下的圣旨。”
说着他将装着圣旨的锦盒打开给宗自沉看,宗自沉忙打开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心中凉到底了,他觉得秋天的风终于刮到了这个地方。
他跨过李莫追上了华宸川,一直进了书房,他直接说道:“皇上为什么会下这种圣旨?王爷您是哪里做了什么吗?”
华宸川并没有阻止宗自沉跟着他进来,他在椅子上坐下,靠着椅背,看向窗外冷笑道:“本王能做什么呢!”
像在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宗自沉,宗自沉皱着眉又问道:“是太子做了什么吗?”
华宸川摇了摇头,仿佛在嘲讽太子:“他那点东西算的了什么!”
他转过头来看向宗自沉,像在自嘲般的说道:“是本王没明白高位上的人心。”
他笑道:“父皇想让我去领略下北都辽阔的风采。”
他起身,依然笑着对宗自沉说道:“王妃,你只能和本王一起了。”
宗自沉抬头看着华宸川,虽然他嘴角带笑,但是华宸川的眼中却只有无尽的失落。
宗自沉低头,轻轻的嗯了声:“那我们快些收拾吧,误了时辰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
他抬头再次看向华宸川:“不过我今天还是要出去,我要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门,他深深叹了口气,世事难料!
华宸川看着他的背影,想到那份和离书,应该把这东西拿出来给宗自沉看的。
毕竟他的失落和宗自沉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又不想拿出来。
他们现在是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为何要让宗自沉一人独身事外呢!
他承认他这一刻狭隘了。
宗自沉乘上马车,眉头紧锁,原本高涨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阿等见状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宗自沉摇了摇头,看向阿等,阿等天天陆府和王府来回跑,他也和阿等说过可以偶尔来王府。
但是阿等不答应,索性也就随他了。
但是自己马上要去北都了,他自己受苦就算了,不能再让阿等和他一起受苦了。
而且阿等就算要跟去,陆芝芝总不能跟过去吧,他道:“阿等,我把身契还给你,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如何?”
不躲
阿等摇着头满眼焦急:“不要,是不是奴最近让公子不高兴了,公子不想要奴了。”
宗自沉锁紧的眉因为这而舒展了起来,笑道:“哪有这回事,阿等恢復自由身不好吗?”
“说实话,你刚才也听到了,我要跟着景王一起去北都,我不想让你必须跟着我一起去那偏远的地方。”
“你恢復自由身,如果想来看我的时候,就来看我,这样是最好的。”
阿等摇着头:“不行,那边既然那么不好,奴就该跟着你一块去的,这样才能照顾好公子,”
宗自沉手搭在阿等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阿等,那陆芝芝怎么办?你不是说那个小丫头片子,睡醒了看不见你都要哭闹一番,你养了她就要担起父亲的责任。”
“公子……”
宗自沉打断他:“就在上京待着,如果我有事,上京连个人都没有很难办的,阿等听话。”
良久阿等点了点头:“知道了公子。”
宗自沉拍了拍他,笑道:“那你恢復了民籍也要有个姓,你还记得你父母姓什么吗?”
“不记得了。”阿等摇了摇头,转而期盼着看着宗自沉,小心翼翼的道:“公子,奴可以跟您姓吗?”
宗自沉回看他含笑道:“这宗姓可不好,你要是不介意就姓陆,嗯?”
阿等有些不满:“不要,奴不想和陆大哥一个姓。”
宗自沉笑道:“谁说和陆世源一个姓的,天下又不是陆世源他一家姓陆。”
“听我的跟我姓,就姓陆。”
阿等疑惑道:“可公子您姓宗啊!”
宗自沉看向车窗外:“如果我哪天改名了,我就叫陆自成,所以你叫陆等就是跟我姓。”
“好。”阿等听他这么说重重的点了头:“好,就姓陆。”
至于陆世源并不知道主仆两人的对话,他知道阿等有姓的时候,隻觉内心高兴,阿等对他也不是没感觉的,竟然选择跟他姓。
以至于之后的几日高兴的像个傻子,陆芝芝隻觉得这个父亲终于疯了。
随后宗自沉还是去了粮铺,他要在三天之内把粮铺的事情和金大爷协商下来。
还要和金大爷说他此去北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