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宗自沉想到一个人,他说道:“你介不介意女子来管事?”
金大爷想了想:“上京正经生意还真没有,不过我不介意。”
“那行,我那个庄子上有一个精通算帐的女子,叫韩焕,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去找找他。”
宗自沉说完,又想起他还差韩焕一个交代,就和金大爷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下,拜托金大爷见到韩焕时帮他解释下。
金大爷颔首:“没问题,放心吧!”
宗自沉上了马车,又想起今天本来还想让金大爷帮忙打听下银杏的消息。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金大爷最近肯定要很忙,等下次吧!
马车行至王府,同时迎面有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
宗自沉下车,正好看见华宸川也下了马车。
猝不及防两人眼神对视上了,宗自沉率先撇开眼睛,向王府内走去。
华宸川看着他的背影,低语句:“不懂规矩,见到本王也不知行个礼。”
虽如此说,但面上毫无怒色。
阿顺也看着宗自沉背影没听清,在一旁问道:“王爷,什么?”
等宗自沉消失在门边的时候,华宸川才大步向府内走去:“没什么。”
阿顺跟着他,神情不满道:“王妃作为内宅……内宅之人,怎么可以这么晚回来!”
华宸川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阿顺,片刻道:“本王说了不再限制他,他何时出府何时回来自然由他自己定。”
“阿顺少管这些闲事。”
阿顺点头,恭敬道:“知道了,王爷!”
但他心中还是不满,宗自沉一日是景王妃,就该自觉像个内宅妇人一样。
快走至书房时,华宸川远远的看见疏桐和清露在费劲的抬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听,清露抱怨道:“姐姐,他好重,偏要躺在这儿,这不挡了王爷进屋的路!”
疏桐语气也不悦道:“快抬吧,王爷已经快要回来了。”
华宸川这才看向地面,徐黑大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徐黑大从北都回来了!”
徐黑大本来已经被清露和疏桐抬离地面了,谁知华宸川声音一出。
两人齐齐松手,忙着行礼:“王爷。”
咚的一声,徐黑大又重新摔在了地上。
徐黑大因为太累,等王爷回来时,就在书房这睡着了,这下倒是被摔醒了。
“哎呦!”他摸摸脑袋:“谁摔你黑爷我!”
慢慢他终于睁开他的眼,看到华宸川居高临下看着他,他一骨碌爬起来了,喊道:“王爷,您回来了。”
华宸川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震的耳膜疼,他捏捏眉心:“进屋,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哦!”徐黑大瞥了眼地上,看见自己的钱袋掉了,忙捡起来跟着华宸川进去了:“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华宸川示意他将门关上,才正色问道:“北州路途遥远,辛苦了,查的怎么样了?”
食言
徐黑大作揖说道:“王爷,属下找到了当年林将军行军的见证者,只可惜,他已经痴傻了,属下什么也问不出来,也没将人带回来,在北州给他安排了个住处。”
华宸川垂着眸,神情烦闷道:“什么也没查到?”
徐黑大摸了摸怀里,拿出一个布包,他将东西呈给华宸川:“也不是,王爷我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
华宸川凝着眉,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块丝绸,迎面而来有些难以言喻的气味。
不过他打开那块丝绸的时候,神情凝滞了一瞬,他抬头看向徐黑大。
徐黑大说道:“王爷,这是当时的驻军图,只不过被火烧了一块,而且他常带在身上,所以图形各方面也不清晰了。”
华宸川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他叹口气:“二十年了,能存下来就不错了。”
不过他又拧着眉问道:“他真的疯了?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东西?”
“属下也怀疑过,带他看了好些大夫,确实说他痴傻了,这东西带着或许成了什么执念。”徐黑大回道。
华宸川又看着这半截子驻军图,当年他祖父谋反案审查的卷宗,包括当年那场战争有关的详细细节,他在上京这么年都接触不到一点。
到底是谁,策划了这场诬陷案。
华宸川敛眸,深出一口气:“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语罢,徐黑大回应了一声,但是却迟迟没有出去的动静。
华宸川疑惑的看向徐黑大,只见徐黑大一个已经长的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突然间扭扭捏捏了起来。
他蹙眉问道:“怎么了?”
徐黑大嘿嘿一笑:“王爷,我刚回来,听下面的人说什么王妃出门还没回来之类的。”
他往华宸川身旁凑了凑好奇道:“王爷,你有王妃了?什么时候成的亲,属下连喜宴都没吃上!”
听起来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