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同归捏着法诀,控制缚灵索将所有人捆起来后,拖着他们一起过来,丢进镇天印的范围之中。
“咦,他怎么变成这样?”他惊讶地问。
他没有看到刚才这化神修士偷袭厉引危的一幕,甚至不知道这次埋伏的人还有一个化神,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躲在暗处。
虽不知道发生什么,并不妨碍他脑补。
眼前这被镇天印镇着的化神修士,脸庞、脖子和手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爬上一条条鼓胀的青筋,看起来就像爬行在皮肤上的虫子般瘆人,而且他还在大口地吐血,一脸痛苦的模样,身上的气息十分混乱,在爆体与不爆体之间徘徊着。
那种爆体的气息,和修士自爆差不多。
要不是他吐血吐成那样,燕同归都以为他正想要自爆。
一个化神修士自爆的威力非同凡响,他们可不想体验,肯定有多远躲多远。不过修士不到绝境时,一般都不会选择自爆的。
姬透道:“不知道,他刚才偷袭小师弟。”
说到这里,她依然愤怒异常。
燕同归吓了一跳,赶紧看向厉引危,果然见他唇色比平时更浅白,便知道他受伤了。
厉引危的脸色常年累月苍白无血色,似乎身体一直不太好,给人一种病弱的错觉,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强大,不会有人脑残地找上门。
想要判断他的身体情况,可以看他的唇色。
平时他的唇色虽浅,但仍有些血色,就像浅浅的粉樱色,这会儿都白得像肤色,证明他刚才应该在偷袭中受伤。
“厉前辈,你没事吧?”燕同归关心地问。
厉引危神色漠然,“还好。”
听他这么说,燕同归识趣地不再问,继续查看那化神修士,疑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姬透道:“可能和他刚才偷袭小师弟有关。”
她也不知道这化神修士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镇天印应该没有这般大的力量,最多只能将人镇在原地。
燕同归也瞅着看起来很虚弱的剑修。
面对两人的注视,厉引危很淡定,“可能是受到反噬。”
反噬?
两人恍然大悟,这人的情况,确实挺像是反噬的,他们不知道他刚才偷袭厉引危的秘法是什么,当时姬透只是注意到小师弟的异常,又发现躲在远处的化神修士,便直觉他正对小师弟出手。
至于他做了什么,她并不知晓。
两人并未过多探究,此时他们更想知道,这些人是谁,埋伏他们的目的。
“你们为何要埋伏我们?有什么目的?”姬透冷着脸问。
这次埋伏的修士被厉引危一剑杀了几个,没死的也被姬透打得半死,他们疯狂地吐着血,根本回答不了。
燕同归见状,便挑了一个受伤不那么严重的,将之拎过来。
“快说。”
被他拎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元婴初期的修为,整张脸都是血渍,看不清楚长相。
他惊惧地看着他们,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只是听令行事……”
“听谁的令!”燕同归冷声问。
年轻人不想死,飞快地指着那化神修士,“是汪师叔!我们听汪师叔的命令!”
姬透看向化神修士,“你为何要埋伏我们?”
化神修士仍在吐着血,并不回答她。
“你说!”姬透指那年轻人。
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们跟着你们进入鬼哭崖,只是在鬼哭崖跟丢了,只好守在这里等你们出来……”
说到这里,他满脸心酸。
他们以为能在鬼哭崖动手,哪知道鬼哭崖情况异常,进去不久就迷失方向不说,还被一群暴、动的鬼物撵得四处逃窜,最后被撵出鬼哭崖。
他们不敢再进去,决定守在外面,等这三人出来。
哪知这一守,就是将近一年,才等到他们从鬼哭崖出来,他们还以为这三人死在鬼哭崖里了。
听到这里,姬透和燕同归没想到这群人就是跟踪他们进入鬼哭崖的跟踪者。
当时燕同归召唤太阴,导致鬼哭崖的鬼物暴动,听到后方的战斗声,得知是一群跟踪者时,并未理会。
在鬼哭崖这数个月,他们一直没有遇到那群跟踪者,还以为他们死在鬼哭崖了。
“你们真幸运,竟然能从邪修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燕同归嘀咕。
年轻人明智地不说话,因他们离开得及时,他们并不清楚鬼哭崖下还有一群邪修。
不管如此,此时他们沦落成阶下囚,才是令他们胆战心惊的。
姬透和燕同归继续逼问,厉引危抱着剑站在那里。
“继续!”
年轻人苦着脸,“其实、其实我们是为景少主之子而来……”
见姬透和厉引危同时看自己,燕同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就是他口中的景少主之子,而且还是他自己当众认爹认来的。
他不太高兴,“怎么?你们要干什么?想杀我不成?”
年轻人没作声,但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