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
“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受伤了?”他询问道。
姬透道:“多谢真君关心,我们没受伤,找你有点事。”
尚月真君微微一愣,便含笑问:“什么事?”
他的语气很温和,神态颇为真诚,似乎只要他们开口,他便会义不容辞帮忙,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和姬透过于沉稳的气质,令人信服不同,那是一种格外亲和的力量。
姬透没有急着言明,而是问他,“你不忙吗?”她瞅了瞅那些找其他法师治疗的伤患,这里的伤患挺多的,就是不来找尚月真君。
“如你们所见。”尚月真君摊了摊手,他还真是不怎么忙。
燕同归噗哧一声笑出来,“真君,怎么都没人找你治疗啊?”
难道他不行?
这么想着时,他看看周围那些朴素的法师,又看看一身红衣、风流潇洒的尚月真君,对比太鲜明,觉得没人敢找他,还真是不意外。
这一看就不像是禅宗的法师,更像那些浪荡青楼的风流公子。
那些人大概还忍不住怀疑,他一个道修跑过来掺和人家法师干嘛呢。
尚月真君无奈道:“大概是我不够令人信服罢。”
听到这话,姬透和燕同归忍不住又笑,连厉引危都微微勾了勾唇角,看来他挺有自知之明的。
见实在没人过来找自己治疗,尚月真君也不自寻苦恼。
他朝旁边的一位法师道:“法觉师兄,我有点事,先离开会儿,稍会再过来。”
法觉禅师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这几人找他们师弟有事,便道:“尚月师弟不必急,这边我们能应付,你不来也不要紧。”
省得坐在这里,也没人找他。
法师们对尚月真君这师弟还是颇为爱护的,不用他在这里枯守着,这些伤患他们都能应付。
打过招呼,尚月真君收起那石墩子,和他们一起离开。
姬透请尚月真君到附近的酒楼里,按照贯例点了一桌的食物。这酒楼的招牌是炙烤灵兽肉,还有竹筒酿的灵酒都很不错,她都点了一些。
酒菜端上来时,香味扑鼻,勾得人食欲蠢蠢欲动。
尚月真君闻到那酒香、肉香,含笑道:“你们还真是不怕我破戒,点这么多东西。”
姬透有些不好意思,道了一声抱歉,指着燕同归说:“其实我是给他点的。”
她知道燕同归受天漏命格影响,身上灵石都没几颗,很少能吃饱吃好,没辟谷前,饿肚子是常事,每次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厚脸皮去白蹭免费的,实在令人心酸不己。
久而久之,只要有机会,她都给他买些吃的。
刚才点菜点酒时,她还真没有注意到尚月真君的情况。
只能说,尚月真君太不像禅宗的法师,加上他的传闻不少,让她没意识到会不会引他破戒。
“你不是还没剃度吗?”燕同归不以为意,“只要没剃度,就可劲儿地吃,不必客气啊!”
虽是这么说,他体贴地将桌上的食物挪了挪,不放到他面前“碍眼”,以免让他不小心破戒。
尚月真君其实也不在意这些。
他打开玉骨扇摇着,仿佛将那扑鼻而来的肉香、酒香扇走,虽然嘴里说着要在红尘中浪,但那岿然不动的姿态,又有几分禅宗弟子清修的意味。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诚实的。
见他无视桌上的食物,厉引危默默地取出茶具,给他泡茶。
茶香扑鼻,果然引来他的注目。
等厉引危将沏好的一盏茶递过来,尚月真君惬意地喝了一口,神色悠然,“果然是好茶!”
姬透也捧着一盏茶,慢慢地品完,方才开口,“尚月真君,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向你们请教的。”
尚月真君只是微微一愣,便明白她的意思。
“姬姑娘,你果然与佛门有缘。”他微笑道。
厉引危瞥他一眼,顿时想将他手中的灵茶夺回来,不想给他白喝。
姬透笑了笑,继续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魔物……”
她将自己最近研究魔物的事情与他说了说,最后道明自己的来意,想找他请教如何能迅速地清除魔气之法。
尚月真君面带歉意,“姬姑娘,你身怀佛芯,与禅宗有缘,其实若是教你也无妨,只是有些是禅宗的内门功法,便是我也无法作主。”
如果只是简单地为修士清除体内的魔气,她自己便能做到。
但若是想像禅宗弟子那般,能大量地清除空气中的魔气,需要学习禅宗的功法,她并非禅宗弟子,禅宗不可能答应的。
“无妨。”姬透很是淡定,“我可以和你们交换。”
尚月真君不解,“交换什么?”
“佛骨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