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盼着姐姐身体不好?”
“你说什么呢!”董夫人恼火,“我的意思是,这不合常理!姐姐生太子这段时间,像是空了一块。”
“你是不是想多了?”董国舅不以为然,“能发生什么事?总不会是陛下养丫头,把姐姐气流产了吧?”
董夫人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两人不在一个调上。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
这一晚,董夫人辗转反侧。得不到认同,她反倒跟丈夫较上劲了。
通常女人对第一胎印象深刻,皇后却反过来。难道真是当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所以不想提?可这又怎么解释皇后的身体全无亏空?
说起来,太子出生的时候,帝后成婚才七个月,时间卡得也太死了……
想到这里,董夫人倒吸一口气。
难不成,太子是皇后婚前怀上的?!
求医
南城,下九流聚集之地。
“老哥,钟神医是住在这里吗?”
破旧的巷子口,正在乘凉的老汉抬起头,看到一名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惊讶地打量了一番,回道:“这里是有一个钟大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钟神医。”
文士笑着点点头,指向巷子里那一排人:“他们,都是来找钟神医治病的?”
“没错!”老汉笑眯眯地说,“钟大夫是个好人呐,这地界穷人多,他看病就收几个钱,大家伙儿看不起病的,都来找他试试。嘿,还真看好了不少人。”
他好奇地瞟向文士身后带着随从的年轻公子,这几个人可不像看不起病的样子,钟大夫的名声居然传得这么远了吗?
“多谢老哥。”文士行礼谢过,向随从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人过去,跟门边的药童说了几句话,又塞了一锭银子。
那药童往这边看了看,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随从还要再说,他干脆转身回去了。
随从只得过来回话:“他不收钱,要我们排队。”
文士一点也不意外:“高人,总有几分脾气。那你在此排着,再找个地方让公子休息。”
几个随从便忙碌起来,一人在此排队,另几人到旁边借了个小院休息。
好在他们来得早,没一会儿便排到了。
几人进了钟大夫住的院子,就见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坐在堂屋里,一个药童伺候笔墨,一个药童安排病人,倒是井然有序。
这位钟大夫穿得朴素,不过看着颇为斯文,见了他们的模样,也不惊讶,指着旁边的凳子:“哪位是病人?坐过来吧。”
燕承便坐了过去。
几个随从立时把周围挡了起来。
钟大夫见怪不怪,给燕承把了一会儿脉,才问:“这位公子看什么病?”
不等燕承答话,傅先生便反问:“大夫觉得我家公子哪里不好?”
他如此试探,钟大夫倒没生气,慢条斯理回道:“贵家公子勉强算得康健,要说病嘛,自然是没病的。”
“勉强?”
钟大夫颔首:“气血两虚,肾精不足,弱是弱了点,但也算不得病。”
听他说得准,傅先生便是一喜,拱手行礼:“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大夫勿怪。我们正是来看这个病的。”
钟大夫毫不意外,却摆了摆手:“若是如此,几位可以回去了。这病,我没把握治。”
傅先生一急,忙问:“大夫何出此言?气血、肾精,不都可以补足吗?”
钟大夫澹澹道:“是可以补,但根子伤了,补也补不了多少。”
傅先生愣住了,直觉反问:“根子?”
钟大夫看着眼前这位样貌英武的公子,内心叹息一声:“公子这病,应该是先天之故,在母腹之中受了损伤,后天极难补救。看公子出身富贵,想必有专门的医士调养精血,我能开的方子,和他们大差不差。”
傅先生不死心:“大夫真的不能试试吗?”
钟大夫回道:“如果你们一定要,我可以开个方子。但话说在前头,疗效不见得好。”
沉重的气氛弥漫开来,傅先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燕承自己问了:“大夫,我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有子嗣了?”
“机会还是有的,但……很难了。”
燕承明白了,强撑着说道:“还是请大夫开个方子吧,有劳了。”
钟大夫点点头,也不多问,斟酌着拟了个方子,交给傅先生时,最后交代一句:“公子先天损伤太过,能养到如此康健,贵家的医士已是世间妙手,我这方子未必及不上,还望仔细斟酌后再用。”
傅先生谢过他,让随从留下银两,便护着燕承离开了。
他们没回东宫,而是去了另外置下的小院。
燕承一进屋,便脱力地坐了下来,脸色越发苍白。
傅先生挥退随从,轻声道:“殿下,世间总有高人,我们再接着找就是。”
燕承惨笑一声:“这阵子找了多少大夫?有京城名医,有市井高人,不是看不出来,就是说治不了,我还有什么指望?”
“可他们都说,殿下只是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