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氏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回道:“七个多月了,肚子大了不少,精神头还不错。算算日子,大概两个月左右就该生了。”
“嗯。”燕承也有点羡慕,可孩子也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你多往宫里去,母亲要照顾父亲,又要照顾弟妹,你去帮帮忙。”
“这还用殿下说?我与母亲说好了,这两个月暂代她处理宫务。”
燕承笑起来:“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我们俩接下来都有得忙。”
正说着,宫人送了药过来。
燕承闻见那味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嘴里都囔:“怎么又要吃了?一天三顿,比饭还准时。”
谢氏笑着安抚他:“为了身子好,殿下就忍一忍吧。雀儿,拿蜜饯来。”
燕承横了她一眼:“当我小孩吗?拿蜜饯来哄。”
“殿下既然不要,那我叫人拿走?”
“哎!留下。”
谢氏笑起来,服侍他喝完药,飞快地将蜜饯塞进他嘴里。
在屋里消磨了一会儿,燕承又出门了:“还有些事没做完,你别等我了。”
谢氏知道劝不住他,暗暗叹了口气,交待:“那殿下要好好用膳,千万别一忙起来就不记得吃。”
燕承应下:“放心吧,你不是叫人提醒我了吗?”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燕承才起身出门。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长廊上走着,一个小内侍急慌慌地往跑过来,看也没看,一头撞在他身上。
燕承被撞了个趔趄,身边的内侍急忙扶住,怒道:“大胆!岂敢冲撞太子殿下!”
那小内侍吓了一跳,跪下来磕头不止,口中连声哀求:“太子殿下开恩,奴婢不是有意的……”
燕承没生气,瞧见那小内侍手里还抓着东西,便问:“你做什么去?如此慌慌张张。”
那小内侍忙托起手中之物:“回殿下,奴婢是给太子妃送药方的。”
“药方?太子妃不舒服?”
“不不不,”小内侍急急解释,“是殿下您的,太医开了个新方子。”
燕承点点头,看他摔得比较惨,便道:“呈上来吧,孤交给太子妃,下回别这么横冲直撞了。”
小内侍松了口气,连连叩头:“谢殿下开恩。”
他低着头奉上药方,便躬身让到一旁。
燕承随手收起,继续去前朝。
到傍晚,燕承理完事,叫住傅先生。
“对了,太医给孤改了方子,你来瞧瞧。”
燕承自小体弱,身边的人管得极细。尤其他成为太子,幕僚更是处处小心。药食等入口之物,不止谢氏在操持,傅先生也会时不时盯一盯。
这会儿,傅先生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会儿,问道:“殿下近日身子不适吗?”
燕承回道:“说不上不适,就是有些累。”
傅先生点了点头,又问侍者:“之前的方子呢?”
侍者很快找出来。
傅先生对着看了一会儿,眉头越蹙越紧。
燕承感觉不妙,问:“这方子有问题?”
傅先生迟疑了一会儿,回道:“倒说不上有问题,只是改动的几味……”
之前的方子,主要是固本扶元的,很贴合燕承的症状。这次的新方子,又添加了几位药,主要是补精的……
怀疑
傅先生终究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燕承脸色一变,许久没有言语。
“殿下。”傅先生低声问,“这太医不是我们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