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意会过来,哈哈大笑:“听说他长得不错,好看的人总是占便宜,是吧?”
“没错,便有五分本事,也吹成十分。”
很快有人想起了刚到的徐三小姐:“都说徐氏双姝貌可倾城,那徐三小姐长得如何,有人瞧见了吗?”
在场都不是江越的亲兵,没分到追击的差事,纷纷摇头。
军营里呆久了,母猪都变貂蝉,提起美人,众人多少生出些邪念:“等抓住他们,不就知道了?”
火长趁机道:“抓住燕二可是一桩大功啊!少将军说了,死的五百金,升两级,活的千金,升三级!我们想独占功劳不太可能,可就算分一分,也不是个小数目。”
这么一想,众人有些上头:“什么天生名将,也叫他尝尝阶下囚的滋味!不止如此,连他婆娘也抢走!”
“对对对!抓住燕二,抢他婆娘!”
说得正火热,忽地“咻”的一声,刚说抢婆娘的那人发出惨叫,不知道哪里射来一支箭,正中咽喉!
军士们大惊,火热起身戒备,喊醒同袍。
“袭营!袭营!”
不等他们准备好,喊杀声已经响起来了,一群黑甲武士鬼魅般出现,冲进了营地。
火长在心里大骂,岗哨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人悄无声息摸进了营地。不过玄铁卫是真的凶悍啊,瞧这气势……
但他们也不输!此番调来围剿燕二的,都是江北军里的精英!
火长大喊一声,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向一名黑甲武士冲去。
挑刺,腾挪,见对方闪避,火长信心大增。当他举起长枪刺向对方要害时,忽然一道黑影掠来,轻飘飘地落在他身边。雪亮的剑锋灵巧地一绕,他只觉得一阵清风绕颈,脖子已是一阵剧痛,鲜血喷涌而出,脑袋滚落下去。
离了身子的头颅保留了短暂的记忆,最后留在他视野里的,是一张冷玉似的脸庞,砍完人后擦了擦锋刃上的血迹,语气同样冷淡到听不出怒意:“要抢谁婆娘啊?”
原来这就是燕二啊,身手真快……
火长瞪着眼睛失去了意识。
黑甲武士来得快去得也快,砍瓜切菜般杀了一通,等到他们把人喊起,一声呼哨立刻抽身就走。
等了这么多天的江北军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领马上组织追击。
最好能留住燕二,留不住多杀几个也行,杀不了追索到对方的踪迹,也是功劳一件。总而言之,追就是了。
半个营地的人追出去了,剩下的也没放松戒备,以防对方调虎离山。
此营校尉不可谓不小心,然而,当山腰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营地为之震动,军士们都惊住了。
发生了什么?打雷了吗?
消息很快传了回来。
“是火药!他们埋伏了火药!追出去的都被炸死了,校尉……也阵亡了……”
同样的事件不止发生在这个营,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接二连三的轰鸣声传来,山脚震动不休,蒋奕自然惊醒了。
等他得到各营回报,围剿燕凌的包围圈已经被炸烂了。
江越脸色难看至极,二话不说跪下来请罪:“怪我事情没做周全,请都督降罪。”
蒋奕摇了摇头:“看来徐三带的火药不少,让燕二有了底气。”
江越不由说道:“那他们是不是可以炸开山路……”
两人都沉默了。
一旦山路被炸开,他们此番的计划就等于失败了。
蒋奕定了定神,说道:“你说的很有可能,燕二忽然出手,说不定就是为了搅乱局面,趁机去炸开山路!”
“那我们……”
蒋奕来来回回走了许多圈,站定的时候下了决心:“一定要留下他们!来人,拿我的令符去调兵!”
……
各处火药炸开,山洞亦簌簌摇动。等到一切平静,徐吟又回到洞口等待。
没过多久,燕凌回来了。
看到他们的队伍没怎么少人,徐吟松了口气。
“还顺利吗?”
燕凌满脸带笑:“当然,有你带来的神器,怎么能不顺利?”
徐吟放心了些:“快进去吧,把痕迹都扫了,别让人发现。”
“哎!”
干了这一大票,他们窝起来不动了。人为的痕迹全部抹去,洞口封好,马都戴上笼套,躲在山洞里一声不出,只有柴七几个探子出去探听情况。
接下来几天,飞龙山极不平静。
蒋奕调来大批兵马,搜索的力度大大增加。
直到好几天过去,没找到他们的踪迹,才稍稍放松一些。
燕凌又多藏了几天,在一切平静的时候,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了。
狭路相逢
山路难行,蒋奕骑着马,走在相对平整的大道上。
江越就在他的身侧,禀报目前情况:“果然如都督所料,燕二悄悄熘出来了。”
蒋奕澹澹道:“有了徐三带过来的火药,就有了脱身的希望,他怎么会继续藏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