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不得好死!”柳太妃赌咒发誓,“这下你肯相信了吗?”
燕承的神情彻底软和下来,说道:“时候不早,我该走了。姨母暂且在这里好好修行,现在盯的人太多,我还不能为你求情。”
有他这句话,柳太妃终于看到了希望。她抹了把眼泪:“不过修行而已,为你吃些苦算什么?只要你心里记着姨母,就算在这里关一辈子也值得。”
“不至于。”燕承含糊地说,“姨母年轻尚轻,总有出去的一日。”
柳太妃露出笑容:“好,姨母等着你。”
燕承走了,柳太妃长出一口气,脱力地瘫坐在蒲团上。
总算哄住了!才短短一个月,她是吃不好也睡不好,那几个请来的师太,每日寅时就叫起,做完早课天才蒙蒙亮,啃两个馒头就要去劳作,做完晚课还得背经书到深夜,不然第二天背不上来,抬手就是戒尺。
要是一辈子都这么过,她恨不得吊死算了。还好燕承信了她的话,只要等他掌权,她总能重获自由。到那时……
柳太妃想起对她放话的昭王妃,冷笑一声。
到那时,也叫董氏尝尝这个滋味!
燕承悄悄出了宫,坐进马车。
他的随从小声问:“世子,您真信了她的话?”
燕承淡淡道:“我信不信不重要,她信我的话就行。”
只要心存希望,柳太妃就会牢牢守住秘密。他的地位说稳固也不是太稳固,这身世之秘决计不能让人知道。
燕承目光微闪,想到已经南下的柳熙儿。她临走的时候,他给了她一个人,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
楚国公府。
徐焕笑眯眯地看着女儿:“怎么今天有空回来?还带了酒。”
徐吟给父亲满上一杯,道:“父亲天天在博文馆,消息比我还灵通,何必明知故问?”
徐焕哈哈一笑,端起杯子和她碰了碰:“齐郡拿下来,江北已呈包围之势,可喜可贺。”
父女俩喝完一杯,徐焕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你姐姐的,今天刚送到。”
徐吟打开一看,大喜:“姐姐生了!母子平安,真是太好了!”
徐焕笑着点头:“隔得太远,满月酒吃不上,不过礼物为父已经准备好了,这两日就叫他们动身。”
徐吟高兴地说:“我也准备了,叫他们一并带过去。”
“好。”
喜上加喜,两人免不了多喝几杯。
徐焕感叹道:“你姐姐那儿,我是彻底放心了。有了嫡子,她在东江王府地位稳固,日子差不了。现在就等阿凌回来了,到底是打仗,在外面总是悬心。”
“他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徐吟说,“还有昭王在,父子俩互相看顾着,就算蒋奕再厉害,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打仗哪有个准的,不过这事说出来不吉利,徐焕也就不讲了。
“你说的是。”
有信来
解决了柳太妃的事,日子又恢复到之前的紧张有序。
七月,昭王与燕凌声东击西,拿下了江北第一座城。蒋奕自然不甘,带兵奇袭后方。好在昭王早有准备,及时回援。
双方你来我往,战事渐渐激烈。
九月,东江出兵,都督杨固领着水师,与江北军打了一仗。两线作战之下,江北水师没有支援,只能固守不出。
十月,齐郡整军完毕,对江北形成合围之势。
江北军帐中,蒋奕对着舆图叹了口气。
今日的形势他不是没有预料,早先也做了种种安排。譬如东江,要是当初顺利杀掉李闻,现在已经落入他手。还有河兴,当时若能挑得河兴王父子反目,就能趁着燕氏打虞州的时候拿下来。又或者借道临山,偷袭燕氏后方。
可惜全都失败了。
不过,还没到放弃的时候。他主要兵力还在,只要打几个胜仗,就能把局面扳回来。
这时,一名将领掀开帐帘进来:“都督!”
蒋奕抬起头:“阿越,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江越。他黑瘦了许多,也稳重了许多,只是眼中再也没有飞扬的神采,沉闷得让人叹息。
“都督有事为难?何故一直叹息?”
“还能为什么?”蒋奕指着舆图,露出自嘲的笑,“看到了吗?我们已经被合围了,只要燕氏再往东逼进,口袋就收紧了。”
江越垂目看去,江北周围摆满了代表敌军的小旗。对方都不用什么计谋,只消一点点蚕食,就能把他们吞掉。
“而且,连接打了几个败仗,现在士气低落。”蒋奕摇头苦笑,“要是不能尽快扳回一城,输起来也快得很。”
江越不由点头。他是蒋奕教出来的,所持观念自然和他一样。军队没有士气,那就是乌合之众,对方只消打倒前面的,后面自然溃败。
他坚定地说:“都督若有策,末将愿为效力。”
蒋奕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斟酌着道:“打燕氏,说难也不难。昭王手底下这些兵,除了原先的嫡系,来路颇为繁杂。有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