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领会,用不着紧张。
随后昭王妃也送她见面礼,是一块羊脂玉坠。
看到这块玉坠,燕凌脸上笑容更盛,悄声和她说:“这是父亲当年给母亲的聘礼。”
徐吟心中一动,诚挚地向昭王妃道谢。
燕承看到这个,却是目光一凝。谢氏进门的时候,也得了这么一件见面礼,但这个玉坠是母亲一直带在身上的,终究有所不同。
谢氏那边,徐吟也送了礼物,不过就没这么费心思了,只是平常的绫罗绸缎。而谢氏回的也就是平常的首饰。
见完礼,昭王妃开始赶人:“我们女人家说话,你们爷三别在这碍事。”
昭王抱怨:“昨晚不还说难得团聚吗?一天还没到,就开始嫌弃了?”
昭王妃嗔道:“这是当然,有漂亮小姑娘,都要看你的老脸?”
昭王失笑,搁下茶盏:“行行行,还说今天休一日,好好陪你们,没想到我这老脸这么不值钱。你们两个,还杵着干啥?我们爷三自个儿说话去。”
他停下来想了想,又纳闷:“我们三说的不都是公事,这还休什么?得了,叫长史他们来吧!”
话虽如此,昭王也没去博文馆,到底不舍得离开。
这么一打岔,徐吟彻底放松下来,陪昭王妃慢慢说话。
团聚
第一次上门,话题自然不会太深入,也就说说近况,聊聊闲事。
等用过饭,徐吟再逗留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昭王妃回去歇晌,刚坐到镜子前,昭王进来了。
她一边摘钗环,一边对丈夫说:“小二眼光不错,这姑娘见惯风浪,仍能保持一片赤诚,是个好孩子。”
昭王接过茶水,挥手让侍婢退下,回道:“先前写信与你说了,我的判断你还不信?”
“你的判断?”昭王妃揶揄,“记不记得你写的什么?说她敢打敢杀,能收能放,是个带兵的好苗子。还说她任人以贤,能谋善断,有王佐之才。呵呵,知道的你在挑儿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挑手下呢!”
昭王讪讪道:“不管挑儿媳还是挑手下,都要看人品能力嘛!”
昭王妃懒得跟他说。
偏昭王还意犹未尽,继续道:“你别说,她要是男人,我早收了。不过成了我们家媳妇,不用守那么多规矩,以后有她发挥的余地。”
他把徐吟这段时间做的事一一说来,末了道:“宫里的事务她都理好了,明日你就接手吧,叫老大媳妇给你做帮手。”
这是正事,昭王妃应了声是,迟疑了一下,又问:“你还记得柳家五娘吗?先帝被害至今,一直没听说她的消息,你可查过她的下落?”
昭王叹口气:“我着人问了,当时宫里太乱,许多嫔妃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很难说她去了哪里。”
昭王妃不免伤感:“我们还未老去,昔日故人倒是一个个都不见了。”
昭王心有戚戚:“可不是……”
过了一日,徐吟亲自上门交还宫务。
听她一桩桩一件件交待过来,昭王妃脸上都是笑:“难为你这样周全,我便是接手,也没什么可做的。”
徐吟笑着回道:“王妃过奖了,我终究年轻,内务只见长姐理过,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来做,总有疏漏的地方,且许多事务还等着王妃拿主意。譬如那几个焚毁的宫殿,如今已经清理出来了,却不知要不要重建,还有……”
昭王妃一边听一边点头,又招手叫来谢氏,一同商议。
“……如今国库空虚,宫里也没什么嫔妃,重建以后再说。另外,宫里经过这番动乱,人心不安,最好能安排一些事情做。这人啊,就是太闲了,才会想得多,手头有事便没那么多是非。”
这些就是内宅事务,昭王妃和谢氏都有经验,婆媳俩你一言我语,很快就议定了。
最后是一些不太好摊开的秘事。
“内廷有皇城司,经伪帝一朝,如今七零八落,不成体系。陛下还不知事,王爷就一并交给了我。我已着人清理过,只是一些人事不太好动,如今一并交给王妃。”
皇城司是直属皇帝的内廷机构,伪帝是宫变登位的,上来就血洗了一番。他在位时间短,还一直在打仗,根本没来得及重建。
而昭王有自己的情报处,徐吟记得是叫罗网,如此一来,原来的皇城司就没用了。但是这样一个机构,就算废弃也有许多事务要料理,需要与昭王和罗网频繁交接,徐吟就把好料理的先料理了,余下的交给昭王妃。
昭王妃点点头,没叫她细说,只将文书都收了。
谢氏飞快地瞟过一眼,也没有多言。
宫务交还,徐吟也没闲下来,因为昭王又给了她新的差事,帮燕凌整顿禁军后勤。
这个事不是没人做,燕家军里职司都是齐备的,只是禁军十几万人,再加上投过来的义军,整编起来难度不小,人手就不足了。
燕凌既要练兵,又要理军务,分身乏术。而徐吟连十万大军都能料理得井井有条,又快是自家媳妇了,放着不用不是浪费么?
于是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