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听起也很可行。
只是抬头瞧见徐焕拈须笑得神秘,似乎并不认同。
赵六心里一咯噔,难道自己说错了?
徐吟已经转头去问了:“父亲,你做过县令,觉得赵六公子的法子如何?”
徐焕含笑道:“赵六公子之法稳扎稳打,确实是个法子,不过……”
他目光温和地看过去:“想来赵六公子并无施政经验,不清楚这个法子需要的条件。需知整顿吏治,首要立威,二要同心。你挟持县令可一时,却无法长久。根基不正,名分不立,人心不聚,必定半途而断。”
简单来说,就是他太理想了,这法子根本落不到实处。如果连第一步也不成,那后面整兵剿匪也就无从谈起了。
赵六公子也被否了,文武两重考验,竟无一人通过。
徐焕略一停顿,缓声说道:“其实这道题,是真实发生的事。诸位或许不知,临近的营田县几个月前遭了事,流民因此涌入南源,给老夫出了好大一个难题,故而将此事提出,与孩子们细细商讨,叫他们知道人间烟火。两位公子所言各有道理,倒比家中几个孩子强些,高门世家,果真非同凡响。”
听他这么说,楚九赵六脸色略好看些。原来是徐焕出的题,所以他们答得不完美也不算丢人,毕竟徐焕做了多年刺史,当然比他们老道。
江越一旁听着,阴阳怪气插了一句:“那徐刺史怎么做的呢?说出来也让我们小辈学学。”
徐焕八风不动,含笑回道:“老夫命人收容流民,同时送了奏报上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出手整治营田县,还要圣命在手才行。”
他正说着,外面忽然起了喧闹,紧接着一个高傲的声音传来:“徐刺史可真是忠心不贰啊,巧了,这里就有圣命,你是接还是不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