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发现。”
端王眉头皱得更紧。事情是从薛如身上引出来的,所以他特别留意跟她有关的人。前阵子薛如进宫当教习,事情就坏在那位徐三小姐手里,他便想是不是徐家发现了薛如,才引出这些事来。
“他们可还在找薛如?”
侍卫说:“徐家的人没有找了,不过悄悄请了几位闲汉打听着。”
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到,京城的人口又这么多,对方觉得机会不大,但又不甘心放弃,这反应似乎很正常……
端王最终摇了摇头,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京城水深,徐家并无根基,在他和余充之间挑拨离间的风险很高,那位徐三小姐恐怕没有这个底气。
正说着,外头又有人来传信了。
这是个小内侍,低眉顺眼,腰上挂着宫里的令牌。
“什么事?”端王屏退左右,问道。
小内侍压着声音禀道:“义父命奴婢向王爷回话,近来太子……”
他凑到端王面前,将情报一一说来。
端王脸色逐渐沉下,过了许久,终于吐出一口气,颔首道:“本王知道了,代我向你义父问好。”
小内侍露出个谦卑的笑容,再次低下施了一礼,便退下了。
端王坐了许久,终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露出森寒的光,先前的疑问似乎有了更合理的答案。
即便余充有不轨的念头,他手中的兵权仍是不可或缺的。尤其余小姐已经确定要当太子妃了,太子又怎么容许他倒向别人?
所以,是他做的?那皇帝知道吗?不对,皇帝要是知道,早就对自己发难了,根本不用忍着。
那太子到底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没告诉皇帝?
端王在心中反复衡量,一时觉得太子没必要瞒着皇帝,一时又觉得太子恐怕不会全心信赖皇帝。毕竟在过去十几年,太子在淑妃德妃明里暗里的欺负下长大,对皇帝有所微词也是正常的。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危机比自己想像的更要麻烦。太子名正言顺,余充手握兵权,他几乎没有胜算。
垂危
大将军府。
余小姐震惊地看着父亲:“端王?”
余充点了点头:“没想到吧?他竟有这般志向。”
身为一个亲王,这样花心思探听他的秘密,理由想都不用想。
“为父已经警告他了。”余充说,“他一个闲散王爷,手头又无证据,我们用不着怕他。”
余小姐眉头拧了拧,却道:“父亲,您觉不觉得有点奇怪?他为何敢动这样的心思?您就要成为太子岳丈了,将来必定位极人臣,他凭什么来拉拢您?”
被她一提醒,余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那他……”
“怕是有什么倚仗。”余小姐轻声说,“您还是留神些。”
……
几天后,徐府这边盯梢的人逐渐撤走,甚至原来的眼线也不见了。
徐吟听得柴七来报,松了口气。
“我们总算排除嫌疑了,接下来看他们互斗就是。”
小满端着一盘子切好的香瓜过来:“小姐,来吃瓜,可甜了。”
徐吟点点头,拈起一块,余下的让他们分食。
五月的香瓜又甜又脆,刚刚在冰鉴里冰过,清凉又消暑,一群人吃得不亦乐乎。
吃着吃着,卫均心有所感:“要是能回南源就好了,这个时节杨梅也出了,还有砂梨,蜜桃……不像京城,就这么几样果子。”
他说得小满都要流口水了,忙问:“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南源啊?”
徐吟笑了:“咱们才来多久,这就想回了?”
“有好多个月了呢!”小满数着手指,“咱们过完年就动身了,很快就要五月了,一二三四,这都四个月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文毅摸了摸胡须,笑道:“小满姑娘从来没出过远门,初次离家就这么久,想家也是情理之中。”
他话题一转,又问:“三小姐呢?”
徐吟自然想家,她恨不得时时留在父亲与姐姐身边,但这是不现实的。姐姐将来要出嫁,说不定就天各一方了。且如今天下动乱,与父亲离别的机会还多着。只要他们俩都能平安顺遂,这都没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她回答:“陛下这般厚爱,留我在京中教导,总要回报了天恩才行。”
文毅道:“其实也不用愁,三小姐今年及笄,这是要大办的。到时候大人派人来接,合情合理。最多到八月,你们就能回家了。”
“太好了!”小满高兴地拍手,“小姐,那我们再留三个月?”
徐吟思索道:“我若走了,那京中……”
文毅摆摆手:“有老夫在这里,三小姐只管放心。”
徐吟惊讶地看着他:“文长史要留下来?不回去与亲人团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