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藉藉无名。都在京城混饭吃,各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怎的这家没一个认得?
思索间,一个下属说道:“大人,不管是哪家的,先抓起来,再问个清楚吧?这样拖下去不是个事,那边正忙着,燕二公子的尸首还没找到呢!”
燕二公子……
校尉脑中仿佛劈过一道雷,忽然想到了。
“昭国公府!他们是昭国公府的侍卫!”
只有进京不久的昭国公府侍卫,才会没多少人认得。也只有真正打过仗的昭国公府侍卫,才会这么凶狠。
那这位玄衣公子……
校尉仔细看去,但见他脸庞白皙,五官俊挺,完全符合传闻。
想到这个可能,校尉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不会真的猜对了吗?这么久没找到尸首,是因为人没死?
他不敢再想下去,高声喊道:“停手!都停手!”
金吾卫正在挨打,看到龙镶卫冲过来,还以为是帮自己的,谁知道反过来己方被扭住了,硬生生挨了对方几下。
来不及生气,领头的校尉已经过来了,对着玄衣公子毕恭毕敬:“敢问,可是燕侯当面?”
回来了
燕凌的目光瞥过去,神态高傲。
“不错,你是龙镶卫的?来得正好!快把这些人拿下,本侯怀疑他们被人收买,谋害天子近臣!”
那虞候听得燕侯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即又听到这番指控,顿时懵了。
“什么?我们被人收买?这个贼人不是你们的同党吗?”
校尉见他承认,心里一松。原来真的没死,这可太好了,赶紧把消息报到陛下那里,怎么也是一桩功劳。
心里这么想着,他冷冷瞥过那虞候:“放肆!不可对武安侯无礼!”
龙镶卫地位超然,虞候不敢与之争辩,但还是觉得憋屈,说道:“大人,这可是你们追捕的犯人,下官前来拦截燕侯,只是职责所在,怎么就成我们勾结外敌了?”
校尉岂不知道这点,不过事情要一件一件说。他转向燕凌,抱拳回道:“燕侯,您为何会在此处?陛下正命人全力搜索河道,寻找您的踪迹。”
说着,他目光往燕凌身后瞥去,果然瞧见几名女子。其中一个戴着幂篱,被丫鬟围着,想来就是同时失踪的永嘉县君了。
听他提起皇帝,燕凌的神情缓和下来,说道:“让陛下担忧,倒是我的不是了。唉,怪我们运气不佳,叫水流冲到下游去了,好险让人救了,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原来是这样,校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薛易等人身上。
“那这几位……”
“就是他们救的我。”燕凌扬了扬下巴,“本侯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不对,陛下与几位殿下都在这里,防卫何等森严,就算不小心落了水,怎么会没人相救,让我们冲到下游去?所以请恩公前来探一探情况。你们不知他的身份也就罢了,这些人看到本侯,问都不问就刀剑相向,由不得让人怀疑!”
校尉听他一长串说下来,脑子都麻了。好不容易理顺,忙道:“燕侯误会!这位壮士并没有说明情况,我们在寺中见到陌生人,为了陛下安危计,自然是慎之又慎。正在追捕之时,您忽然到来,这才误以为是同伙。”
“哦?”燕凌怀疑地看着他们,“真不是故意要害本侯?”
那虞候憋屈极了,辩道:“下官奉命守卫寺门,忽然遇到有人擅闯,自然要将之拦下,否则岂不成了失职?”
他还想抱怨,明明是你们刚打了个照面就喊打喊杀,可对方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自己招惹不起,只能吞回去。
燕凌听了解释,口气好转不少:“这样吗?看来果真是误会了。”
见他是个听劝的,校尉松了口气,至于他提到谋害什么的,这些贵人之间的恩怨,不是他这个区区校尉能插手的,能不管最好别管。
“燕侯,陛下正为您的事大发雷霆,既然您与县君无恙,不如这就去见陛下?”
燕凌点了点头:“应该的,还请将军引路,免得又有谁将本侯当成贼人拿下。”
听他指桑骂槐,校尉脸颊抽了抽,只得堆出笑容,做势相请:“燕侯请随我来。”
危机就此解除,那位胡二哥已经被这发展搞懵了,他看向纪三娘,一脸迷茫:“三妹,这是……”
纪三娘悄悄捏了他一把,面上却一本正经,用责怪的语气说道:“二哥,你这是被吓傻了吗?怎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呢?明明是燕二公子请你来探路的,弄得好像冲撞圣驾似的,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不然出了事怎么办?”
那胡二哥动了动嘴巴,从义妹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口中含糊应道:“我……我这不是被吓到了吗?就怕见官……”
见他领会,纪三娘放下心中大石,笑道:“行了,有燕二公子在,我们跟着就是。”
“哦……”
……
禅房内,皇帝不知道第几次问了:“还没找到?”
张怀德出去问了几句,回来禀道:“没有。”
皇帝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