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你是说,我们当诱饵,帮你把人钓出来?”
李闻点头。
徐吟皱了皱眉:“这事有点难,他们这次失败了,下次就不会轻易动手了。”
李闻说:“不难的,倘若你我两家婚事确定,他们肯定坐不住。”
所以,要给他们传递错觉?要怎么做呢?徐吟沉思。
还没想出主意,只听徐思开口:“阿吟,这事我来吧!”
……
李闻从记忆中收回思绪,深深看了眼马车,转身准备回程。
夏至回来了,卫均吆喝一声:“出发!”
车队沿着官道,缓缓前行。
总算送走这几个瘟神,林县令痛哭流涕,大声喊道:“世子爷好走!徐大公子平安!两位小姐一路顺风!”
看他一边追一边喊的样子,真是感天动地。
“终于走了。”客栈里,长工吐出一口气。
老板点点头,跟他对视一眼,齐齐瘫坐下来。
这些天,他们时时提心吊胆,生怕身份被揭穿,现在总算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老板挣扎着爬起来:“走,我们也回去吧,主子该……”
话没说完,突然发现大堂里多了两个人。
他们样貌平平无奇,可身材壮实,目露精光,分明是高手。
“想回去哪里?”其中一个笑了下,露出森森白牙,“也带我们见见啊!”
说笑
车队终于走远,变成了一串黑点。
林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回府。”
捕头吆喝一声,轿夫们立时抬着轿小跑过来。
林县令上了轿,回忆着李闻的态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世子爷自始至终都没给他冷脸,应该没把这次事故记在他头上。所以说,他逃过这一劫了!不用问罪了!
林县令想着,不禁哼起了小曲。
看他多聪明,不就装几天孙子吗?这么大的事就给抹平了!
什么伪装成盗匪的军队,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个对此一无所知、无辜可怜的局外人罢了。
嗯,要庆祝一下。今日就不办公了,到园子里摆桌酒吧,世子爷不去,那些摆设、酒菜都浪费了,还有红绡阁的小怜、香玉,都等着献舞呢,伺候不着世子爷,伺候他一回,也不浪费是不是?
林县令越想越乐,回了后衙就要换衣裳。
刚进屋子,还没来得及叫丫头,脖子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太爷?”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林县令僵住了,缓缓低下视线,果然瞥到雪亮的剑身。造孽啊,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还以为霉运已经走了,怎么又来了煞星!
“好汉,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啊!”他急忙告饶。
对方笑了一声,阴阴道:“动不动手,就要看太爷识不识相了!”
林县令忙不迭道:“你说!有什么事尽管说!本县能帮的一定帮。”
对方满意地点点头,问道:“徐家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要故意吓唬世子?”
林县令呆了呆:“这……我不知道啊!”
剑身往下压了压,身后传来威胁的一声:“嗯?”
林县令吓了一跳,哀求:“好汉饶命!本县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徐大公子和徐三小姐,一天一个花样,本县哪里知道他们脑子里想什么?”
“是吗?”
“真的!本县发誓!”
大概他的表情足够真诚,此人终于缓了缓:“那好,你先说说徐家在这里都干了什么吧!”
林县令松了口气,为了活命,问什么答什么,竹筒倒豆子般倒了个干净。
片刻后,一个身穿粗布的平凡汉子出了县衙。
他上了马,直奔郊外的客栈。
然而,当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屋子。
他眉头皱了皱,心想,魏家这两个眼线,未免太怕死了。人才走,就迫不及待逃了。也罢,回去亲自问他们的主子吧。
他走后,客栈外的山坡上,先一步带走老板和长工的男人问同伴:“这是谁的人?”
同伴答道:“瞧他的路数,像是跟咱们一个门里出来的。”
东江王府的暗探,有自己的训练法子。所以说,这人也是东江王府出来的?
他点点头:“回去禀报世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