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卧病太久了,这府里人心都不安分了。
……
徐吟接到消息的时候,李闻已经启程了。
得知此事,众人反应不一。
卫均哈哈大笑,说道:“还是三小姐厉害,不过多等几天,就请动了东江王世子。”
田志摸着肚子上的肥肉,笑眯眯道:“东江王世子亲自来迎,若无意外,世子妃就是大小姐的了!”
卫均瞪眼:“来请罪还差不多,这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咱们就半路遇袭,要真去了江都,岂不是进了龙潭虎穴?”
徐泽赞同:“东江王世子来一趟,就想把事情揭过去?没这么容易!”
徐吟听了他们的对话,在心里笑了声。
这亲疏远近,果然不一样。田志惦记着世子妃的位置,卫均和大哥看重的却是姐姐的安危。
她转头问徐思:“姐姐,你觉得呢?”
徐思正在看舆图,闻言回道:“看来东江王府有不少问题,这趟过去要小心了。”
徐吟诧异挑眉,看着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徐思道:“劫杀我们的又不是东江王府,只要他们好好派人来道歉,难道我们还会不依不饶?我瞧着,八成这事是东江内部的人干的,他们又抓不到主使,才这么慎重,以示安抚。”
说罢,她见妹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不禁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亲昵地道:“怎么,以为姐姐什么都不懂吗?”
当然不是。徐吟知道后来的姐姐很厉害,只是没想到,姐姐现在就这么机敏了。看来,就算这门婚事真的成了,她也不必担心姐姐处理不来。
心里这么想,她口中却说笑:“这可未必。说不准,是东江王世子特别看重姐姐,所以迫不及待来相一相呢?”
徐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
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徐吟取笑:“姐姐这是不好意思了吗?”
“你还敢说!”
姐妹俩嬉闹起来,卫均等人听见里屋传来的笑声,心情跟着一松。
“来就来吧,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着卫均等人散去,燕吉的脑袋从窗户缩回来,小声问:“公子,你就这么看着?”
燕凌聚精会神地擦着剑,抽空回道:“什么看着?”
“东江王世子要来啊!万一徐大小姐一感动,应了这门婚事可怎么办?”
燕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应了就应了啊,什么怎么办?”
燕吉一听,自家公子这是完全没把握到要点啊,顿时急了:“要是这门婚事成了,那公子您就别想娶徐三小姐了,国公爷指定不会答应!”
“那你叫我怎么办?故意搞破坏?”燕凌白了他一眼,“我要干了这事,就算父亲答应,徐三小姐也不会答应。”
燕吉呆了呆:“照这么说,总会有人不答应?那公子你这就是白费力气吗?”
燕凌把剑收回鞘中,说道:“行了,这事你就别费神了,瞧你那样,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罢,他拿着剑出去练功了,留下燕吉,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冲外头喊道:“我才不是太监!”
来了
李闻临行前,东江王妃来送儿子。
问过仆从,点过行李,见他安排得妥妥当当,她露出放心的笑容。
这孩子从小能干懂事,虽然是独子,但一点也不娇惯。瞧瞧,部署得多周全,就算她亲自张罗,都不一定比他强。
想到这里,东江王妃又有些心疼。
也是没办法,他父王身体越发差了,以后东江都要靠他自己。希望这次能挑个淑女,替他分担分捏。
心里这么想,东江王妃拉了儿子单独说话。
“闻儿,我听人说,你这是选定了徐大小姐?人都没见过,是不是太草率了?”她悄声问。
李闻讶然:“母妃这是听谁说的?”
“纪安打听到的。”
纪安是东江王妃心腹嬷嬷的儿子,负责采买的活儿,常在外头奔波。既然是他听说的,八成出自各家权贵府上。
李闻笑了笑:“原来他们这样想啊!”
“到底是不是?”东江王妃着急,“母妃不是反对,这位徐大小姐是周家的外甥,又是偌大的名声,想来也是个佳人。只是婚姻这回事,不单单看样貌,脾性相投最重要……”
眼见母亲越想越远,李闻不禁笑着安抚道:“母亲,没有这回事。”
东江王妃追问:“什么没有?你的意思是,不选徐大小姐?”
李闻含笑:“不是,选不选她,还要见了再说。这会儿去接人,另有缘故,并不是因为婚事定了。”
“哦。”东江王妃抚了抚胸口,心还没落定,又想到另一件事,连忙交待,“闻儿,听说那徐大小姐美貌过人,你可别贪人家样貌,须得记住,娶妻娶贤。咱们东江也有不少名门闺秀,个个知根知底的,不比那徐大小姐差。比如佟二小姐,魏四小姐……”
“知道了,母妃。”眼见她说得兴起,李闻立时截了话,禀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