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问话。
守卫认出了他们,慌忙过来禀报:“回卫将军,是德惠翁主——不,是吴氏先前邀来的小姐们要回去了。”
卫均说:“她们要回就回,挤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被你们为难了?”
守卫吓坏了,看了眼车帘后的人,急忙辩解:“没有的事,是前几日太乱了,她们的行李有所丢失,正在查找。”
卫均点点头,想必清理吴氏余孽的时候,有人趁火打劫了。
万嵩到来之前,雍城里乱得很,有吴子敬的余部,有投诚的军队,还有原来雍城大户的私兵,更有一些作乱贼子挤在其中,指不定谁干的。
卫均过去禀报:“三小姐,咱们管不管?”
徐吟挑起车窗的帘子,目光扫了过去。
发现是她,那些小姐惶惶地垂下头,纷纷向这边行礼,却无人说话。
这几日雍城局势大变,她们知道得清清楚楚。刚开始,听说徐三小姐杀了吴子敬,个个喜出望外。她们本就不是自愿来雍城的,更不想给一个残暴的凶将当什么妃子,心里对徐吟也有那么几分感激。
可接下来,行宫每天拖出一批一批的尸体,这感激慢慢就变成了畏惧。
小姐们之间小声交流着信息。
“怎么还在杀人?吴子敬和他的部下不是已经死了吗?”
“听说在扫除余孽。吴子敬的旧部,除了有一支投诚快没受影响,其他两支都杀了好多人。”
“何止啊!现在清算的是雍城那些豪族。说他们主动迎吴子敬入城,敬献金银财物,助纣为虐,要掏钱来赎买。你没见一车一车财帛往行宫里送吗?那都是大户们出的赎金。”
小姐们睁大眼睛,纷纷发出惊呼。
“怎么能这样?雍城被吴子敬攻下来,也不关他们的事啊!”
“对呀!他们迎吴子敬入城,也是为了保命,一样是受害者。”
“谁说不是?敬献金银也是被威逼的。”
就像她们,谁自愿来雍城?还不是迫于威势无可奈何?
“这可过分了!”
“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不知道诸州使者离开前,必须签字答应送一批财物去南源吗?”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是真的。我们家和赴宴的司马有交情,他走的时候提过,那位徐三小姐说,杀吴子敬不是南源一家的事,应该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既然他们家出了人,别家就出钱。”
“什么?吴子敬都已经死了,还出什么钱?这不成了敲诈?”
“可不是?这道理亏她有脸说出来。”
“真没想到,徐三小姐是这样的人……”
“你想想,她那天赴宴,敢掀了桌子骂人,能是什么善茬?虽说吴氏不是好人,可她来赴宴,岂有骂主人的道理?委实没有教养。”
话题往这边歪过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你们还敢说?既然使者们交了赎金才走的,那我们呢?”
这一提醒,小姐们噤若寒蝉。
是呀,她们还能走吗?会不会也要交赎金?
还好,在宅子里躲了几天,那边来消息,说她们可以离开了。
小姐们忙忙地收拾起行李,然后临走就发现了问题。
她们的行李丢了大半,都不知道怎么上路。
徐吟看完了,跟卫均说:“前几日乱得很,她们的行李未必追得回来,人没事就算了。看看她们缺什么,叫人准备一下。”
“是。”卫均跟守卫交待了一番,那守卫连连称是,再不推托,叫人去准备。
车帘放下,马车欲走。
“等等。”有人急步上前,拦在面前。
徐吟停了下来,发现是选妃宴上见过一面的安琦。
她低身施礼,说道:“多谢徐三小姐。”
徐吟笑了下:“无妨,安小姐一路顺风。”
昭国公世子
文毅离开的第五天,万嵩截获了一大批从凉都逃出来的溃兵。
与此同时,徐吟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南源了。
卫均问:“三小姐,咱们不等凉都的结果出来吗?”
徐吟摇头:“不等了,没时间。”
卫均怔了一下:“为什么?”
“过中秋呀!”徐吟甩了甩手中的信纸,“父亲在信中交代了,你没留意吗?”
“……”卫均抹了把汗,亏他在脑子里幻想了一堆,还以为南源有麻烦了,原来就是过节这么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