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或许只是哄他的。”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南安郡王对那人的能量深信不疑,所以小的以为,应该有不少蛛丝马迹,可以验证这个猜想。”
徐吟颔首,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能做成这件事的,必是朝中重臣。”
“是。”季经认同,“也就那几位……”
两人目光一对,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倘若真是那几位盯上了南源,可是个坏消息。
沉默良久,徐吟起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不必惧怕。就像这回,我们不就把他们的阴谋粉碎了?等父亲醒来,我们只会更有底气。”
“是。”季经看着她,满心欣慰。
三小姐果然是可造之才,这事处理得多漂亮,便是方翼没有背叛,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大人若是醒来,一定会有同样的感叹吧?有女如此,哪用得着把亲手打下的基业,交到别人手里?
南安郡王暂且就安置在明德楼了,到底是个郡王,带回去不合适,放他回府也不爽,索性先囚在明德楼。
料理完这些事,徐吟回府。
夜色已深,刺史府处于沉睡中,各处安安静静。
进了后院,徐吟便让护卫走了,独自回曲水阁。
月光洒下清辉,照亮回去的路,微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脸庞,带来清爽的凉意。
徐吟不由停下来,仰头看着月下的竹林。
竹影婆娑,在月光下温柔地舞动,真是一副美景。
她笑了下,随手摘了颗路边的杏子,看起来像是要尝一尝。
可是,她把玩了两下后,忽然用力掷了出去。
“啪!”杏子砸中了什么,有人闷哼一声,从上面直直摔落下来,掉在她的面前。
这个偷窥的小贼爬起来,一边擦着糊了一头的杏子肉,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徐三小姐,你也太狠了吧?好歹我也是客人,头都被你砸出包啦!”
徐吟后退一步,冷淡地瞥着他:“燕二公子还知道自己是客人?半夜躲在这里窥伺,你想干什么?”
燕二一脸无辜:“我出来散步啊!”
“散步?客院离这里这么远,外头还有护卫看守,散步能散到这里来?是你傻还是当我傻?”
燕二嘻嘻笑道:“我原本没走这么远的,谁叫徐三小姐半夜回来了呢!你一个深闺小姐,昨晚在外头缉匪,今天又半夜才回来,实在太奇怪了。我这个人好奇心重,就忍不住来看看了。”
能把偷窥这种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算他的本事。
徐吟道:“燕二公子现在看到了,感想如何?”
燕二摸着下巴,目光在她身上飞快过了一遍:“感想就是,徐三小姐果然不是凡人。”
“哦?那是什么?”
“天仙啊!”燕二接得飞快,“刚才你从那边走过来,我还以为月中仙子下凡了呢!”
徐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燕二公子,你以为我会听信这种鬼话吗?”
“这怎么能叫鬼话呢?”燕二一脸真诚,“徐三小姐就是天仙嘛,就算你把我抓起来,我也还这么说。”
这是在说,抓了他也逼问不出什么?
徐吟笑了声,问他:“行,现在天仙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答不答?”
“当然!”燕二举起手,“知无不言。”
徐吟点点头,问:“你姓燕,又是关中人氏,和昭国公什么关系?”
燕二笑道:“关中姓燕的人多了,又不是人人和昭国公有关系。”
“所以你的答案是没关系?”
燕二道:“算是一个祖宗的吧。”
哦,同宗啊!
徐吟点点头,忽然转头喝道:“来人!”
话音落下,藏在暗处的影子动了,两个护卫飞快地到了面前:“三小姐。”
徐吟伸手一指:“此人心怀不轨,暗中偷窥于我,抓起来!”
“是!”
燕二大惊:“我都回答了,你怎么还抓人?”
徐吟袖着手,懒懒道:“你是答了,可我有说不计较吗?”
满口胡言
没说过。
燕二看着她,满脸控诉。
徐吟继续道:“既然你承认是昭国公的同宗,那本小姐有理由怀疑,你故意潜入我们南源,意图刺探情报。”
“没有,我……”
“且你半夜偷进后院,谁知道想干什么?家父卧病,我们姐妹孤苦无依,要是来个心怀不轨的,岂不是就糟了?”
燕二无言以对。想起昨夜领着人缉匪的徐三小姐,那叫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