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王爷应该听说过,长平侯对妻子一往情深之事罢?”
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屡见不鲜。
难得有长平侯这般痴情的男子,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说在京城,就是在大周也是少见。这些年,长平侯别的不出众,这深情之名远播,不知让多少闺中女子为之向往,恨不得成为长平侯夫人。
这曾经也是孟蓉最为得意的事。
长平侯确实没什么能力,但他爱重妻子,为妻子守身如玉,不贪花好色,不留连青楼。他不像别的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地往府里抬,让妻妾斗得跟乌鸡眼似的。
不知多少因为丈夫宠爱小妾而遭冷落的女子羡慕孟蓉。
陆玄愔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她,若有所悟。
褚映玉当没看到他的视线,继续说:“听说当年父亲和母亲成亲时,对她许诺,一辈子只有她一人,没想到父亲却破了誓,母亲因此气病了……”
说完后,她靠着马车,闭上眼睛,仿佛累了。
马车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两人都不再言语,直到马车回到王府,陆玄愔跳下马车,转身探臂,直接将她抱下来。
褚映玉惊呼一声:“王爷!”
陆玄愔没理会,直接抱着她回正院。
府里的下人埋着头,当作没看到。
回到房,陆玄愔将她放到炕上,然后欺身过去,在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时,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一双桃花眼专注地凝视她。
“我明白。”
他开口道,声音喑哑。
褚映玉缩着身子,呼吸之间都是属于他的气息,那浓烈的男性气息极具侵略性,让她有些慌。
“你、你明白什么?” 她有些结巴。
陆玄愔低头,吻了吻她的脸,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只有你!”
他的王妃只有她。
他的女人也只会只有她。
他郑重地说:“不会有……别人,永远!”
褚映玉咬住红唇,低声道:“王爷,您别说,万一像我父亲那样……”
一辈子太长了,没人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变。
像她父亲,不就变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许出诺言。
“不会!”陆玄愔断然道。
他不屑长平侯所为,既然不能守住承诺,便不应该轻易许诺,害得妻子为此伤心病倒。
或许一辈子很长,但陆玄愔笃定,自己一旦许出的承诺,便能坚守到底,断不会中途变心。
这世间,也不会再出现另一个褚映玉让他变心。
他和她之间,是前世今生的姻缘,是宿世的缘份,这世间不会再有这样奇妙的缘份了。
陆玄愔心里是欢喜的。
他知道她在试探。
若是她心里没有他,何必试探这些?他也愿意给她许诺,一辈子只有她。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忍不住将她拥到怀里,又吻了过去,情难自禁之时,只能唤着她的名字。
“映玉,映玉……”
叫着这个名字,就像是失而复得,让他几欲落泪。
褚映玉迷迷糊糊地攀住他宽厚的肩,脑袋快成一团浆糊。
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下来,身体疲惫不堪,理智渐渐地回归,她将脸埋在枕上,心里慢慢地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羞耻,有无措,还有些许难以描述的欢喜……
“映玉。”
陆玄愔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寝衣,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微微隆起的肌理,充满了力量。
他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起来,抱到浴房去沐浴。
两人重新回到床上,被褥席子已经换过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松柏的香味。
褚映玉看到那张拔步床,不免想到先前这张床的混乱,顿时想捂住脸。
身后挨过来一具灼热的身躯,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到怀里,她有些不适地推了推他,小声地说:“王爷,太热了。”
过了端午,天气就变热了。
这夏天和冬天是不一样的,就算室内有冰鉴,可她仍是觉得热得紧。
褚映玉的体质就是那种热不得、冷不得的,冬天冷得难受,夏天也会热得难受。以前没条件时,她还会忍耐,现在有条件享受,她就娇气起来。
陆玄愔其他都纵着她,唯独这点不能纵着,晚上不抱媳妇睡觉,那他娶媳妇做什么?
上辈子白白浪费一年多,居然放着媳妇在府里,自己往外跑,时常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