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
可是虞枝拿姜璟毫无办法,姜璟是她看着长大的少年,金相玉质,温和谦逊,是霁月风光的君子。
这一路走来,多亏有姜璟作伴,也多亏他时时孝顺她关心她。
姜璟是失了分寸,对她做出过分越线之事,虞枝可以愤怒,可以恼恨,可是她讨厌不起来姜璟。
万不该如此的。
姜璟同她之间的感情紧密,她无法割舍。
虞枝不知所措,她逼迫自己想出办法,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破局的法子。
法子没想到,反而还逼得自己红了眼眶。
其实在昨夜,虞枝还天真地想,过了今夜,她和姜璟依旧会是单纯的“母子”关系。
然而现实残酷地打了虞枝的脸,搅碎她天真单纯的想法。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她和姜璟断然不会再回到过去那样单纯的关系了。
早在成佑帝驾崩后,姜璟同她的关系就开始变质,从姜璟渐渐对她放肆起来时,他们之间单纯的关系已然岌岌可危。
只是那时候虞枝刻意忽视了,她在自欺欺人,直到现在虞枝方才真正认识到这残忍的一点。
虞枝闭眼,一颗心乱作一团。
今后该如何去面对姜璟?
这一次是用身体不舒服为借口避开了虞枝,可是借口总有一天会用完,且谎言一出,接下来就需要无数谎言来填补。
更何况,虞枝不善说谎。
下一次呢?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虞枝很烦,前所未有地烦躁。
她在殿中静坐许久,心却越来越乱。
她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可焦躁仍旧不减。
忽见桌上石榴酒,虞枝咬着银牙,泄愤似的,把石榴酒全部倒进盆栽里。
酒液尽,她发现心头烦躁消了一点。
想到什么,虞枝把目光转移到自己手上的血玉镯上。
看着鲜红的玉镯,虞枝手在战栗。
三日后,姜璟过来别院给虞枝请罪,这一次虞枝又用相同的理由打发走姜璟。
姜璟留下御医和珍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