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她。
他不知平静了多久,门外夏添都要离去了。
他一如往常地打开抽匣,正要取出里面东西,却不想摸了个空,他蹙了蹙眉头,瞧见抽匣空空,又打开了另外一侧,一样如此。
他瞳孔微缩,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道;“夏添!”
夏添闻声忙推门进屋。
“公子,小的在,怎么了这事?”
“东西呢!”
东西?夏添闻声诧异,寻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人猛然一顿:“那个小木箱子是不是?”
那小木箱子,夏添自然有印象,别看小小一个,孟鹤之却是极为宝贝。
孟鹤之抿唇,神色难看至极:“在哪!”
夏添忙道:“公子别急,咱再找找,我记着……哎呦!”
夏添灵光一闪便想起来问道:“之前公子住在南巷,东西便一直搁在那书案下,公子平日里都是亲自看着的,不让小的碰,小的以为您会自己带出南巷,这才没问……”
孟鹤之闻声一怔,便想起还摆在书案下的那小箱子,他抿唇神色更是难堪。
夏添忙道:“公子别急,小额的这边跑一趟去取来!”
孟鹤之闻声却是叫住了他:“别去!”
他手紧握成拳,那个小箱子并未落锁,虽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他害怕,怕唐霜已经见着了,若是见着了,他亲自去取,是不是就摆明了东西就是他的了……
他尚还存着些理智,不能,不能,万不能叫她更厌恶自己。
孟鹤之是想都不敢想,他眸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霜陪着老夫人用罢早膳,老夫人又拉着她叨念了会,她皆是温顺答话,家长里短倒是还好,只是有些话,唐霜听出了话外意。
“大郎是我亲自看着长大的,为人亲善,又重孝悌,今日是他病下了,若是平日里,你与他许能碰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来陪我这把老骨头用膳。”
唐霜垂下眼眸,忽问了一句:“二公子他,小的时候不在府上住吗?”
话音落下,老太太都是一怔回道:“在呀,怎这样问?”
唐霜抬眸,笑容澄澈道:“只是听讲您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我还以为二公子小时候不在府上,原是我会错了意,老夫人这个年岁,儿孙都平安养在膝下,亲眼见着长大,含饴弄孙该很是快慰,我外祖父还活着时,就与唐霜讲,他平日里最喜我们几个在他膝下玩闹,只要瞧见我们便满心欢喜,我与姐姐倒是还好,像我兄长有时顽皮搅得他不得安宁,但他仍是脾性好日日盼着我们去,老夫人也是如此吗?”
她这话问得认真,全然听不出里头有旁的意思,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你外祖父说得没错,像我们这个年岁,只盼着儿孙平安喜乐,好的坏的,都喜欢……”
说着她话音顿了顿,好似忽是察觉到这话里的意思来,看了眼唐霜,见她眸光澄澈,莞尔冲着自己笑,她又觉是自己想多了。
她忽然感觉出些许疲惫来,又谈了几句话便说自己累了,唐霜也不好打扰,躬身离去。
门虽是关上了,但她却坐在榻上久久未动,屋内檀烟缕缕,她看了一眼自顾自道:“活了一大把年岁,竟然是没个小丫头看着清楚。”
一旁服侍的老妈子闻声不解问道:“老夫人在说甚?”
老太太看向那老妈子道:“这么些年来,我只记着大郎是如何长大的,竟是忘记二郎也一直在我跟前了。”
那老妈子不明所以,不知老太太为何如此伤怀,正要再劝说,便见老太太已站起身来:“扶我回去躺躺吧。”
“老夫人不去瞧瞧大公子吗?”那老妈子有些惊怪道。
老夫人看了眼她道:“不去了,我听讲二郎为此挨了巴掌?”
那老妈子闻声点了点头:“是,老爷发了好大一通火气,老夫人若是得空也该好好说说二公子才是。”
老夫人闻声看了她一眼道:“说他什么?他自己的院子要如何做,本就该如他自己意思,就因为大郎病下了就成了他的不是了?”
那老妈子闻声不免一怔,下意识便道:“可老夫人之前明明……”
老太太闻声面色一冷,心又不免重了些,这话算是提醒她了,往日里,但凡大郎哪里不好了,或是二郎与大郎生出不快了,到头来都是二郎的错,难怪这孩子越来越激进,她眸色不禁有些深沉,她是从何时也如此偏袒了。
那老妈子见老夫人怔怔着不说话,轻声唤了一句。
老太太回过神来看向她道:“去明先生那取些活血化瘀的药膏给二郎送去。”
那老妈子闻声惊怪,却不敢再问,只是连连应是。
唐霜几人出了院子,春织扶着唐霜边走边道:“姑娘咱才入府,倒也不必替二公子说话。”
唐霜闻声敛眸,想起今早少年那倔强的眼神,也没否认,她方才那话确实是故意说的,她道:“只是觉得这府上的人偏心太过了些。”
春织闻声点了点头,连她这个做奴婢的都瞧出来了,这府上所有人都偏袒大公子,言行举止皆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