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妈,我看他就是不吉利,我们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省的我们也被他牵连到。」
季振彩应了声,叹息道,「小鱼命硬啊,命硬的人就都这样,克人不克己,靠着身边的人给他续命,屿凌和他媳妇也是可怜,还这么年轻,就没了,唉。」
季乐鱼震惊的站在卫生间的门板后,惊讶的不敢出去。
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即使他最开始不明白扫把星是什么,现在,他也在两人一句句的话语中,隐约猜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是他害死了他的父母吗?
是他害的他的叔叔躺在病床上,双腿受伤的吗?
季乐鱼几乎不能接受。
他无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慢慢蹲了下去,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的。
怎么会这样呢?
他不明白。
他明明最喜欢他们三个的,他怎么会害得他们变成这样呢?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事呢?
除了那些稍微有点疼的皮肉伤,他什么事都没有。
他还是可以站着,可以走路,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他叔叔,却都不可以了。
季乐鱼哭了。
他真实的惶恐与不能接受。
他一遍遍的反省着自己,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虽然是装的,但是他也装的很乖啊,他一直都很乖的。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季乐鱼不明白。
他无助、彷徨、错愕却又求助无门。
他只信任他的父母和叔叔,可是他的父母已经没了,叔叔也受了伤,躺在病床上。
他没法回答自己的疑惑,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季乐鱼在这一刻,觉得上天一点也不公平与可靠。
明明他一直都是乖乖的,明明其他的小孩儿今天砸了别人的玻璃,明天打了别人的脑袋,但他们在乎的人却什么事都没有。
而他却失去了他最在乎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扫把星,专门克别人,那么,他才不要克自己的父母,他要克那些对他不好的,对他父母不好的,对季屿霄不好的人。
季乐鱼擦干了眼泪,重新站了起来。
他心里的猛兽睁开了眼睛,那些被他压制的恶意在这一刻伴着黑夜的降临,悄无声息的顺着他的血脉游走。
他只剩下季屿霄了,他不能失去他。
如果上天不可靠,那么他就自己保护季屿霄。
不是说他命硬吗?
不是说命硬的人克人不克己?
那么,谁敢伤害季屿霄,他就先剋死谁。
季乐鱼满怀恶意的、痛苦又嫉恨的,在季振彩他们离开后走出卫生间,回到季屿霄的病床上。
他蜷在了季屿霄的身边,靠着他的肩膀,祈祷着他能赶快醒过来。
他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他不能再失去他叔叔了。
为什么他叔叔不能命硬一些呢?
这样,他也可以剋剋他,可以让他给他续命,可以早点醒过来。
季乐鱼抱着他,心里一片狼藉。
他着实不喜欢这一段回忆,不喜欢季振彩和她儿媳妇的那些话,更不喜欢「扫把星」这三个字。
季乐鱼到底没有在季屿霄苏醒后和他说这些。
他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害怕且自责,怕真的是自己害死了他的父母,害的季屿霄双腿不能行走。
而现在,季鑫又把这三个字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真是和他奶奶一样讨厌,不愧是一家人。
季乐鱼暗暗在心里记下了他,没有多说话。
客厅人太多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季鑫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不敢说话。
他本身就被季振彩惯得无法无天,这会儿觉得季乐鱼怕了他,不敢说话,更是嚣张起来,指着季乐鱼笑道,「扫把星,扫把星,我以后就叫你扫把星怎么样?」
他看向赵珠,「小珠,幸亏我来的早,不然你还傻乎乎的要和他一起玩呢,到时候说不定今晚就要死了。」
赵珠被他说的吓了一跳,要哭不哭的。
季鑫呼朋引伴一般的叫着赵珠的哥哥和妹妹过来。
「我和你们说,离他远一点啊,不然,他会剋死你们的。」
赵珠的妹妹不懂道,「什么叫剋死啊?」
「就是让你死。」季鑫说着,去掐她的脖子。
小姑娘立马双手摀住了自己的脖子,拚命的摇着头,「不要不要,不要掐我。」
「所以你离他远点,省的这个扫把星剋死你。」
林非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向来走路没什么声音,再加上季鑫还忙着嘲笑季乐鱼,更没有注意到他。
林非看着他们兄弟姐妹围成半个圈,似是赏猴一般的看着季乐鱼,冷声道,「你挡到路了。」
季乐鱼这才注意到林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