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直接抬起她的脚,左右推开,有些疯地将酒淋到她身上,席烟才觉得冷,他的脸就挨向她小腹下方。
冰火两重天。
轰——的一声。
席烟觉着心里有什么塌了。
过程中有一瞬间她承不住,身子直往后倒,不小心按到遥控器,玻璃由暗到明,好像碰到了什么开关,她直尖叫:“薄望京!窗户窗户!窗户开了!”
男人轻笑着抬起脸,游刃有余地拿起遥控器,扫了眼渐渐透明的落地窗,不急不缓道:“你这连名带姓的叫法,听得我很不顺耳。”
他唇瓣磨得发红,席烟看也不敢细看,胸腔又闷又燥,那种舒服的想哭的情绪还停留着,不知怎么想起出去玩的那一段,脱口而出道:“哥哥。”
“求你了。”
薄望京好似没想到她会这么叫,眸子一深,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再叫一次。”
席烟顿了顿,故意转了口,“老公。”
“欠收拾。”薄望京眯了下眼睛,按下遥控器,随手一扔,贴近她,低声说:“刚我示范了一次,一会儿应该会了?”
席烟看到他视线时不时在自己唇上游移,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大肯。
薄望京不指望她马上答应,低声下气地哄她:“不舒服就停,嗯?”
“先试试。”
后来席烟嘴巴都麻了,他也没结束的意思,气得罢工,他确实没勉强,采取最传统的方式。
还好休息间有浴室,席烟在里头泡了个澡,出来看到薄望京收拾桌子,他有些文件洒上了酒,可谓一片狼藉。
他严谨冷冽的作风十分不同。
一想起他往后还要在这里工作,席烟脸就燥得不行,嘟囔了句:“脸皮真厚。”
薄望京将纸扔进垃圾桶,不置可否,淡声说:“我只是身体力行了作为丈夫的正常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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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前夕,舒畅拎了些端午礼盒过来,她分给朱小麦的和席烟的不一样。
席烟瞧了瞧,送她的光粽子就有两份,问:“你是不是拿错了?”
舒畅喝了口水:“不是,还有一份是梁慎川让我带的。”
席烟明了,问了句:“我看他朋友圈也没更新,在忙什么呢?”
舒畅笑说:“总归是长了点事业心,从藏区回来之后对度假村有了许多想法,天天埋里头。”
席烟点点头,“挺好。”
“我觉着吧,他应该是被你们家那位刺激的,争不过你,其他地方拼一拼。”舒畅撞了一下席烟,打趣道。
以席烟对梁慎川的了解,她觉得不会,笑说:“你这有点损啊,他就不能自己想通?要真是这样,百八十年就拼上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估摸着心稳了,人长大了。”
舒畅靠在椅子边,感慨道:“也许吧,男人得经历失恋才能成长。”
席烟观察了下舒畅,她不是什么话都往外扔的人,之前她和梁慎川刚说开那会儿,她连提都不敢提,怕她尴尬,现在倒是百无禁忌,想必梁慎川的状态还不错。
舒畅好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不错,就是黑了点,瘦了点,头发剃成了个板寸,比以前看起来更混不吝了。”
“你别说,估摸着在外面经历了些事儿,做事沉稳多了。”
舒畅扫了铱驊席烟一眼,又说:“前些天我听家里长辈说,他妈又开始张罗给他相亲。”
“奇怪的是,以前只要给他介绍,他来者不拒,现在反而一个都不见了。”
席烟低头笑了下,“这是好的开始。”
舒畅叹了口气,“交给时间吧。”
两人聊了会儿,舒畅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梁慎川给她发了条微信,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一个表情包一句话,“舒畅说给你送到了,我忘了说,今年换了家买,不知道口味合不合适。”
“要是不爱吃告诉我一声,明年换别的。”
席烟回了四个字:“端午快乐。”
可能是她回复太官方,对方又过于熟悉,立马回过来,说:“没想给你压力的意思。主要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一改反而别扭,做亏心事似的。”
梁慎川顿了顿,又打字过来:“出去一趟之后我觉得人生还有许多值得做的事儿,过去那些困不住我,烟儿,别把我想那么娇弱。”
席烟在他最后一句话上停顿了几秒,释然地弯了弯唇,看向远处,不必担心前路,各自都有好风光。
她一字一句打道:“大老爷们儿娇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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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那日下了点雨,席烟父母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北港过节,老太太打电话来打听,问她去不去薄家老宅过。
过是能过,但她和薄望京一旦过去,他那几个堂兄妹也得回,聊的都是场面话,反而不像节日了。
席烟不太喜欢应付,以前顾着薄望京的面子强撑,现在有商有量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