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气喘吁吁。
他养尊处优很久了,跑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满身是汗。
可身体虽然累,心却无比兴奋。
只要一想到徐三小姐,他整个人都是飘的。
大凉毕竟是异族之地,那些女子固然热情,总是差了些滋味,哪像那位徐三小姐,那身段,那容貌……
使者喉咙发干,舔了舔嘴唇。徐氏双姝果然名不虚传,徐大小姐必定要献给凉王,这徐三小姐他沾一沾无可厚非吧?怎么说,夺了南源也是个大功劳。
一路追进园子,使者停下来,目光搜寻过去。
他明明看到徐三小姐进了这里,到底去哪了呢?
园子除了花草假山,只有一座水阁,莫非去了那里?
使者兴奋地奔过去,跨进门。
水阁不大,但错落摆放着几架多宝格,阻挡了视线。
使者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方帕子,放到鼻端陶醉地闻了闻。看来徐三小姐就躲在这里了,只有没出阁的女孩子,才会有这么一股说不清的幽香。
他抓着这双帕子,一步步往里走去。
大概被脚步声惊扰了,其中一架多宝格后面的帷幕晃了晃,使者顿时露出兴奋的笑。
“三小姐,你不要怕。”他特意放柔了声音说,“只要你乖乖的,本官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来……”
他到了多宝格后,猛地拉开帷幕——
出乎意料,里面空空荡荡。
使者皱起眉。怎么回事?躲哪里去了?
刚这样想罢,后腰忽然贴上了一个尖锐的东西,紧接着,少女清软的嗓音响起:“别动。”
使者先是喜,再是惊。
徐三小姐!不过,她这语气怎么回事?还有这触感……
那东西往前递了递,疼痛让使者大叫起来:“啊!”
刀,是刀!
看着他腰上溢出的鲜血,徐吟轻轻笑着:“你要是乱动,我的匕首可没长眼睛。”
使者僵住了,原来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惊愕。
“徐、徐三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太危险了!”
“是啊!可真危险呢,大人腰上都出血了。”她放柔声音,“对了,从这里掏进去,是不是腰子?我们家厨子烤的羊腰子可好吃了,不知道人的腰子烤出来是不是一个味儿?”
腰子……那是肾!
使者汗出如浆,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个徐三小姐,根本不是柔弱可欺的样子,刚才她就是装的!
“不要!”他慌忙喊道,“徐三小姐,手下留情啊!”
“留什么情?”徐吟含笑,“刚才大人可没打算留情呢!”
“不不不,”使者急忙否认,“下官只是和徐三小姐开个玩笑,你瞧,我连个亲兵都没带!”
“是啊!连个亲兵都没带,想干什么呢?”徐吟目光向下,“你手里拽的什么?到现在还舍不得放。”
手里……帕子!使者一吓,帕子掉了下去。
却听徐吟冲外头喊:“黄大夫,这好像是你的吧?你怎么搞的,丢三落四,还让贵使帮你捡帕子,太不像话了!”
这帕子不是徐三小姐的?使者愣了下,发现进来个老头,头发花白一脸褶子,嘿嘿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猥琐。
他走过来,捡起那块帕子,连连道歉:“三小姐,真是对不起,人老了就是忘性大,刚才进来一趟,不小心落下了。”
所以这块帕子不是徐三小姐的,而是这老头的?使者眼前一黑,不禁骂道:“你一个老头,帕子还熏香,恶不恶心?”
黄大夫在徐吟面前乖得跟鹌鹑似的,面对这使者,立时把脸拉下来,凶巴巴道:“老头怎么了?老头就不能熏香了?谁跟你似的,一身臭肉,看了就倒胃口!”
使者大怒,一个臭老头也敢骂他,真当他是……
“啊!”腰上一疼,使者哪里还记得骂人,连忙求饶,“徐三小姐,轻、轻些!下官错了,真的错了……”
徐吟惊讶地问:“大人怎么了?您哪里错了?小女浅薄无知,不说都不知道呢!”
使者简直要哭出来,来之前倒是听说过徐三小姐骄横的名头,可他只以为是小姑娘爱耍脾气,没想到竟是这么个骄横法。
现下命在人家手上,他只能忍气吞声,顺着人家的意说道:“下官不应该对徐三小姐不敬,意图、意图……”
“意图什么?”徐吟的声音沉下来,威吓的意味也更浓,同时匕首又往前递了一寸,逼得使者不得不趴在墙上,拼命地身子拉长拉扁。
他欲哭无泪,为什么先前不能少吃两口,没有那么肥肉,现下就能少受点罪了。
“意图轻薄……”使者受不了,苦苦哀求,“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徐三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下官吧!”
大概因为他听话,徐吟手里的匕首总算往后撤了撤,让使者有了点空间,拼命大口地喘息。
“原来大人意图轻薄啊!”她转头问,“黄大夫,有人想轻薄我,一般是怎么干的?”
黄大夫立刻接道